大爷等着林帆给他袋，林帆等着大爷给他装糖，两个人大瞪小。

“你说啥？”卖糖的是个上了年级的大爷，看着林帆不确定地问。

顾娟在背后扯了扯林帆的衣袖，制止他继续问下去。

“给我三钱的糖！”林帆从袋数了三钱，然后等着大爷给他装糖。

林母一脸痛地递给林帆一把分分钱，嘱咐：“省儿。”

“大爷，装这里好了！”关键时刻，还是顾娟靠谱儿。

看着林帆搞怪的样，顾娟忍不住笑声，眯着应：“行呀！”

得不行，林帆心里波澜不兴，不不慢：“爹，我自问这几年的比吃的多，现在要儿零钱怎么了？”

情我磨了半天嘴，就能买半斤糖或者五十个糖！

可惜屋里没人在意林帆的话，林大和林母都没说话，就像没听见一样。

林母从炕角的箱掏一块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给林帆数钱，林帆余光瞟过，只看见一堆票，总共有多少也看不清。

“怎么样，甜吗？”

对这个集会林帆就没什么期待的，不过跟着顾娟来了之后，才发现是他狭隘了。

被林帆的态度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林大梗着脖继续说：“给你娶个媳妇儿，咱家的钱都光了。”

糖果的包装纸五颜六的，在这个不是灰就是蓝的年代十分亮，不知味怎么样，林帆着一块儿粉的糖果问：“可以尝尝吗？”

林大这么一说，林帆皱起眉，“爹，你真的要算的这么清？那咱们把我从小到大的东西都掰扯一遍，算清楚费，我给您打个欠条，直接分家算了。”

应该是桔味儿的，糖果的味在嘴里蔓延，林帆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果糖了。

握着这得来不易的五钱，看看林大气得不想说话的样，瞅瞅林母心疼的神儿，林帆把那句“再给儿”咽了回去，换成：“那我走了。”

林大嘴角嗫嚅几下，最后转不看林帆，对着林母：“给他拿五钱，让他赶走。”

“走，娟，哥带你去赶集。”站在屋门，林帆嘚瑟地对着顾娟说。

看到林大被气得疼的样，林帆反思他是不是过分了，不过想到原主小时候辍学回家一直活儿，林帆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

“三钱！”

“一块钱一斤，个儿卖的话，一分钱一个。”糖果生意好着呢，就林帆问个话的功夫，又来了几波人，大爷大声冲着四周喊。

“叔，我说这糖咋卖？”林帆风轻云淡地换了个话题，表情正经，丝毫没有心虚。

大爷忙完了这一波，发现林帆还在，“你刚要多少来着？”

拿着买好的糖，林帆顺手从袋里摸了两个，剥开糖纸递到顾娟嘴里，给他自己也了一颗。

过年的年货，东西质量肯定不能跟后世比，不过这里的货还是很全的，林帆看的啧啧称奇，也不知那些人都是怎么搞来的。

看到好几个摊上的猪，林帆摸摸袋的五钱，无奈叹气，转去看旁边摊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