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往如烟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被三三两两的护士们领病房，她才看到在镜中的自己。那个镜中显现的她，并不是往常熟悉的模样。这是可见的衰老，形如被抚平过的皱纸面容，苍白到瘆人的脸，还有嘴边静静留下的溅血淡迹。

“我应该没事吧？”

往如烟呆坐在医院太平间的地上，前陡黑后低一看自己又躺回到世无常的怀里，她恢复心绪，想对他说亲所见，她心中甚至现一个可怕的想法。说不定那人是自杀？可不等她说完整句，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她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方才的血迹有些涸，新鲜动的鲜血覆在其上，更加证实她的想法。

“怎么了？什么事情了吗？”

“这……”

“那我带您再去看看，您记得早休息。”

上一次回来，她那时只是一心想寻到堂哥往千城，连最牵挂的父母也没有见过一。那时她，才回到家里睡了一天，甚至还被这个世无常无缘无故地轻薄过一回。可是这一次，他们却都静静地闭上睛，仿佛在她的前安静熟睡的样。只是近看过后脸遮掩不住的伤痕，和全隐散在外的冷气，时刻提醒她。

送走律师后，她有些困意，浅睡不久后又被人摇醒，睁开一看，又是世无常。只不过这一次他雪衣白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看得他应该与别人打过一场大战后不久。

她这一句，令对面三人同时一愣，其中年纪最小的女孩不敢看向她的面容，红着脸怯怯地支支吾吾：“往小…您……请节哀，我…我们一直在您边，支持…支持您。”

在这个世界里，唯一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不会再醒过来。

往如烟待至天明，直到听说有人找自己，回到病房一看，那人自我介绍说是父亲的私人法律顾问。往如烟与律师谈近一个上午，大约了解目前需要办理的一些手续，包括明日火化以及后续土为安的问题。

咨过事后，往如烟才知自己一周前遭遇车祸后的细节，以及在医院的太平间看见冷冰冰躺在里面的三个人，控制不住倒地的她。

“我…我要你回来！”世无常不停地气，希望能呼顺畅几分，可方才一站耗费他太多灵力，一时间补充不过来。

为什么？

“你跟谁打？怎么成这个样？”不知是看见失而复得的世无常，令她心情宽许些。往如烟埋捂嘴笑起打

“无常？你怎么啦？”

什么意思？

“是的，让我再去看看他们。好吗？”

“没…就是有人听见外面现奇怪的声音，我们四下都找不到您，有些担心。刚才您不是在……”

“往小，您别突然不见啊！真是吓死我们了？”

不是一回！而是两回！

“又怎么了？”

是的，只剩自己。

“没什么…可好…好像你后有血迹。”

因为他们都走了吗？

只得无奈地抱歉一笑。

这个世界的往如烟，是自杀！

“没…没关系。”

往如烟侧往后望过一，回对她说：“我没事，走吧！”

往如烟迷迷糊糊中站起，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再次回到住院楼的大厅，依旧见到一名张焦虑的小护士跑近。

“我知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