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境似的，不同于别的龙化形之后必要直九霄龙一阵，他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缩小了形，由遮天蔽日的长龙化为先前蟒蛇大小，然后变化了人。

金风狮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青龙的笑容也因此停滞在了那抹笑容上。

化龙是奇景，园里本不该没有人，但青蛇之后越变越大，几乎把整个园都占据了，便是金风和黄三再想旁观也没有法，这会儿听见园里的动静，便知这是功成了。

虽然一开始吓人了一，不过经过几次调试之后，青龙也终于能一些正常人的表情了，即便看上去仍然傲气不凡，但已经不会像先前那样让人看了就恨不得打死他，他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条龙了。

青龙像是碰到了什么新玩，对着黄三呈上来的镜反反复复地各各样奇特的表情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消停了些。

李凝也注意到了这变化，眨了眨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几步上前，双手在青龙的面颊上。

青龙后退了一步，又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后退，心里咕咚咕咚地，又不知自己为什么心得如此厉害，他本能觉得不舒服，想要推开李凝，两边嘴角却被轻轻推一下。

李凝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笑：“阿青，你的脸终于正常了！”

只因他说话的声音比起先前那不对心的讥诮，温柔了不少，倒更像是他心里一直以来发的声音。

这一下就靠得太近了。

青龙瞥了金风狮一，视线仍旧落在手里

青龙的嘴角像是被李凝的手指牵引了似的，慢慢地，慢慢地，弯一个温柔至极的弧度。

青龙了，说：“我也没有想到。”

话说完，他自己就是一怔。

青蛇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蛇，应该是一条青龙了。

他瞥了黄三一，没有理他，金风则是不大拉得下脸来恭喜，青龙也不曾看他，他化龙之后的人看起来比先前更加冷傲，浑上下写满了“不好惹”三个字。

金风狮毕竟有不少阅历，虽然还拉不下脸来和青龙搞好关系，但还是开：“青龙乃东海域的标志，这几天的异相怕是早已引起了龙的注意，你也要早打算。”

青龙下意识低，正见李凝眉嘴角弯弯，柔声细语：“来，像我这样笑一笑。”

这不是会笑吗？

她的手随即离开了青龙的脸。

统率天下域的龙族，本也就该有这傲气。

话音未落，青龙的笑容就从嘴角咧到了后脑勺。

这抹笑容现在青龙脸上的时候，黄三和金风对视一，越发确定了这小先前就是在故意针对他们，说什么天生长得那个嚣张样，都是骗人的。

李凝吓了一，还以为他的脸又坏掉了，忙：“你再试着自己动一动，嘴角打开一……”

李凝倒是没发觉青龙的变化有多大，她看了青龙几，笑：“恭喜。”

青蛇抬起龙爪，用传承记忆里的掩盖逆鳞之法抹去了那一片灿金之。

黄三第一个迎了上来，见到青蛇，并不提先前嘲讽过他的事，而是笑容满面，只龙兄恭喜。

再生长，失去逆鳞的龙不再如何大，颈下也会永远地留着一块血淋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