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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2/2)

岿然不动的隋峻斜冷笑,颇有劝他自己就着那块镇纸石一撞死的意思。

“哦,属下是昨夜回来的,正巧……”虽不太明白哪里了差错,燕临还是有危机,诧乎乎地拿角向隋峻投去求救的信号。

侧旁的隋峻忍住将他拖去埋了的冲动,哀其不幸地将扭向一边。



但因他二人并未真正为御前启用,便被派给李崇琰前来团山,而李崇琰久在军中,惯于在宽严并济之间游走,从无倨傲待下的习惯;加之本寨的风气也坦磊落,人与人之间便是从属关系,也无须卑躬屈膝,因此,这两个多月下来,燕临与隋峻在与李崇琰相时,便也渐渐脱了从前在京中的习气,有时甚至敢“以下犯上”地略施调侃。

事已至此,燕临明白这位殿下是恼羞成怒,便在他杀人灭之前弱弱笑着请求:“属下……可以开始留遗言了

瞧见殿下您行对顾行不轨之事,在被顾拿针扎了之后,还地跟到她家阁楼下听墙角……

“那你怎么知我受伤了?!”这蠢材,说瞎话都说不圆。

看隋峻明显打算见死不救,燕临只好自暴自弃地尴尬挠,老实代:“回寨时隐约听到咱们的鸟语暗哨,又一直在提顾的动向,我怕有人捣,就过去瞧瞧。”

已知自己大难将至的燕临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有所保留比较容易活下去:“没、没瞧见太多,就见您在顾的阁楼下……”

虽说团山司家本也有着探、传消息的缜密渠,但李崇琰本着兼听则明的准则,数月来始终持将宜传讯的消息与司家传回来的消息过印证之后,方才谋定而后动。

李崇琰面无表情地盯着茫然的燕临:“你怎么会在?”

那块本已被搁下的镇纸石冷不丁地迎面而来,暗卫的燕临疾手快地坐在椅上就势侧了,还捷地伸手将它接下了。

这回迎面飞过来的是砚台。

燕临反省到愁百结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导致殿下一言不发,急得哭丧了脸:“若属下有什么话没说对,便请殿下指正就是,您一直摸着自己的嘴,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发恼的,属下实在不明其意啊。”

不是兄弟不救你,实在是你那张嘴作死的速度之迅捷,在下……完全不急驰援。

本以为要挨揍的燕临眨着躲了躲,见他最终并没有砸过来,还好似隐有痛苦地略皱了眉,便满关切又惊讶地脱:“殿下昨夜竟是受伤了?!嗨呀,怪我大意了。当时我见您竟能独自从药庐走到顾的阁楼下听墙角,就以为没事……”

此时右手还拿着镇纸石的燕临表现了一个优秀前暗卫应有的素养,于是那块砚台被他用左手接住了。

李崇琰持续假笑:“都瞧见什么了?”

可是隋峻已全然放弃援救,只略略抬望着屋横梁,坐等看笑话。

请殿下明鉴,他本也是一片好心啊。

燕临与隋峻原本是准御前暗卫,本应是言行极谨慎的。

果然,桌案后的李崇琰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随手拿起手边的镇纸石就朝他扬起手,却不知为何又缓缓放下了。

“路过?”李崇琰角浮起一个假笑,“药庐的位置远离主街,与凉云榭也并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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