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好咧。

多大了你还闹糖吃？！

那时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拿这枚令牌，看守白石楼的那个年轻人验过令牌后竟就真的放他内了。原本他并不清楚白石楼内的藏书都有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随意看了看，却误打误撞翻了司家家谱。

他当然不会忘记，他的生母姓司，团山司家的司苓。

那时司凤池派人来说她有事下山了，他又在凉云榭等了顾两日也没见人影，便想去顾家找她。哪知她家大门闭，他又不知该向谁问她的行踪，一时气闷就在寨中晃，正巧就晃到了白石楼。

顾才不好奇他心中那些弯弯绕绕，见他将那令牌收回去，便笑得愈发甜而狗：“李崇琰，我算是你的恩人，对吧？”

听她不是要什么坏事，李崇琰暗暗平复忽然杂的心音，故作严肃地试图掩饰面上。

李崇琰想了想，忽然耿耿于怀地脱而：“之前我在昏迷中，依稀听到有人说过，若我喝了药，会有糖吃。”

“我给你杏糖！”为了上一趟白石楼，顾难得摧眉折腰了，“这时节还能找着许多杏苞，成红的杏糖，可好看了

“你怎么知拿这个可以上白石楼？”

或许，皇长的意思就是，父皇忽然对他下的那奇怪的谕，需从团山司家开始丝剥茧，才能得其真意。

“若有什么事你……”李崇琰心中的，总觉她忽然无事献殷勤，其中必然有诈，“你好好说话，不许笑！”

“既是专程替我，”见她当真是很想借这令牌，李崇琰便有恃无恐地开始挑三拣四了，“那，我不吃参糖。”

李崇琰见状，剑眉微微一挑，笑意恶劣地将那枚令牌徐徐收回怀中。“前两日没人我，我便四晃晃，正巧走到那栋藏书楼，就拿了这令牌去瞧瞧。”

李崇琰被她那满脸乍然明艳的甜笑震得心中一，暗暗将自己的椅往后退了些，谨慎地答：“我刚刚……算是报过恩了吧？”

他想起皇长那句“阿树，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来”，心知皇长话中有话，便没再犹豫，当即借走了这本家谱。

这家伙有毒，笑得他浑发，心里却又直冒寒气，真是奇怪。

顾抿想了想，亦觉自己不该挟小恩而自重，于是再度绽放满脸甜滋滋的笑，切地问：“那我总算是你的朋友吧？”

顾立刻板正了一张脸，庄重地坐直了：“等我忙完了这阵，你把这令牌借我用用，行不行？”

“所以，这回是你有求于我了。”

顾顿生满心羡慕，也不急着走了，笑意谄媚地又折回来坐在长凳上，倏然晶晶亮的神随着他的动作就黏在那枚令牌上。“哎，不是，你怎么知白石楼里有司家家谱？”

顾暗暗咬牙，维持着面上的笑意：“朋友嘛……好好好，有什么条件，你说，你说。”

见他中有狐疑之，顾忍不住又摆童叟无欺的笑脸：“我不什么，就是想去白石楼借几本书。我师父的令牌轻易请不到的……”

”字的青玉令牌，举在手中冲她晃了晃，面上隐隐有些得意之：“我有这个。”

顾忍住起来揍他的冲动，笑眯眯地：“我家里没参糖啦，等我忙完这几日，再替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