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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

静得仿佛能听见午后的光自雕窗格间泼来的声音。

惊闻自己在无意中当了一回别人的试毒银针,顾右肘撑在桌上,以掌托腮,郁郁地翻了个白,又细回想了一下晨间的,才懒懒掀了回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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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脑一片空白,却也明白那时自己浑且手脚乏力,是需要服药的。

他微仰起脸望着立在对面的顾中有些许不易察觉的茫然与困惑。那声“拜托了”说稍显迟疑,无端透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

赭衣公先是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似是确定隋峻与燕临当真退到院门了,这才缓缓看向顾,与她四目相接。

双臂环与他隔桌而立,笑得有些僵。

“你……”事情显然超乎之前的所有预料,顾一时语,竟不知该问些什么。

赭衣公却十分笃定的回:“正因那时瞧你是无心之举,我才敢肯定你对我是无害的。”

况且此刻瞧着他眉清明……哦,不对……

“晨间我醒来时,脑一片空白。只不知为何总有觉,便是不能随意任人近,不能随意吃别人拿来的东西,仿佛那些都是很危险的事。”

早前叶盛淮不是说过,这人是晨间才突发么?没听说过有人才个把时辰就坏了脑的呀。

“你的意思是,晨间你刚醒来时,就发觉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顾盯着他直皱眉,满脑门糊涂官司,不自觉地扶着桌沿缓缓坐下。

赭衣公重重“嗯”了一声,回视她的目光中重又生淡淡的期许。

“请问,我是谁?”

面面相觑,一室尴尬的静默。

一听就知是个不常求人的。

是波澜不惊,却透着一不容置疑的沉稳气势。

“我没喝,我只是稍微就碰了一下,试试药凉了没。”

“哎,不对啊!”顾不轻不重地一拍桌,惊得赭衣公倏地周绷直。

语毕,她心中止不住喊糟:完了完了,怕不是叶盛淮的方有问题,把人给吃傻了吧?

“这位公,你拢共就同我讲过三句话:‘你是谁’,‘你颈上有伤’,‘我是谁’,”顾忍不住抬手挠挠脸,湛亮的乌眸瞪得宛如见鬼,“我哪知你是谁?”

赭衣公安静地听她说完后,抿了抿,惭愧又诚实地答:“那是因为你喂给我喝之前,自己先喝过一。”

幼年时遭逢家中变,惯见世情冷、千人百面,生平最擅长之事便是看人脸。此刻赭衣公中的茫然与诚恳半不似作假,对他这番话,她是有八分信的。

“既你说有直觉警醒你不能吃别人拿来的东西,”顾略抬了下,微微眯了,目光锁定他面上的神情变化,“可晨间我拿药给你时,你分明喝了。”

的右手几不可见地动了动,角敷衍上扬。

“公找我何事?”

虽是不情不愿的,但也并未顽抗到底。这显然有悖于他中所说,“不能随意吃别人拿来的东西”。

赭衣公面上有一闪而逝的失望,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别声张……拜托了。”

当那如陈年雕一般好的嗓音吐这五个字,傻的顾一个踉跄,险些原地打跌。

“那我还先拿银针制了你的呢,当时你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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