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再怎么冷静克制，也不可能再保持理智。

……

柏钧研心疼她，想等天亮再说，想自己动手，赵亦哪可能允他，将他关在洗手间外，自己哗啦啦开着龙消灭罪证，还不敢太大声，怕惊扰到隔的人。

“你有经验？”

她不应，他便贴上去，脸颊挲她的耳朵，一遍遍叫她名字。

“……”

“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到底睡不睡？”她终于答他，“我困。”

他诚恳提议，她神魂俱裂，起一个枕捂住他忧心忡忡的脸。

“我凝血功能正常。”

“要是疼得厉害，跟我说。”

像忽然偷到了火，人间乍然明亮，双被耀得发盲，只能跟随本能行走。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然多了原始的犷之气，每一个动作都不容逃避，禁锢她的手，腰，，将自己变成牢笼，禁锢她的一切。

“没有就闭嘴。睡觉。”

带哭音的小嗓，果然一招致命，他狠蹭她两下，不服气地嘟囔：“

“还疼不疼？”

男人在门外团团转，赵亦羞成一个蒸汽火车，认真考虑找个东西将他的嘴住。等她拎着洗净的被单去，男人立刻像抢火救灾一样将她抱回床上，如同抱着一枚易碎品。

觉察到他蠢蠢动的意图，赵亦无奈，再次祭撒技：“真的好困。”

“赵亦。”

男人默了片刻，俯将她吻住。

“说了没事！睡觉！”

“让我看看。”

“我觉得有不太对，是不是太多了……”

“还血吗？”

“怎么会那么多血？”

“我慢一动。”

外面是零下十几度的雪夜，男人埋在枕里安静片刻，决定不再惹小老虎生气。

看他拿起电话就要拨，赵亦虎虎生风起来夺下手机，现在北京时间12，她无法想象那位年事已的家医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是什么心情。

“那快睡，”他吻她闭着的睛，“今天辛苦你。”

嘴上说让她睡，手却一刻不老实，到底把她仔仔细细查看一遍，确认无事才安心。安心之后还不肯睡，沿着她的腰线密密亲吻，赵亦困得不行，挣扎着掀开，男人黑发凌，瞳仁黑亮，跃跃试又可怜，完全就是十几岁的大男孩模样。

“会很疼。”

……好像是他比较辛苦，赵亦脸又红，难免想起他在她上伐挞的情景。她看他拍摄的杂志内页都羞得不行，以至于今晚全程双目闭，炉的火光既亮堂又暧昧，每次无意识睁，目的一切都将她的神智轰得粉碎。

这就太超过了。赵亦被一句句耳语撩得脸红，低声怒：“到底不？啰嗦。”怒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闭上嘴，恨不得当场炸成一团血雾。

“是正常的吗？”

直到他开始在她耳边低语。

“没事。睡觉。”

赵亦背对他，睡衣领松散，斑驳痕迹，是他方才不知轻重放纵的结果，他伸手指抚，心中饱喜，轻轻叫她名字：

“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问一下医生……”

赵亦却没有逃走的打算。

**一刻，后半程却在洗床单中度过。

“再啰嗦去外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