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最近……是不是……恋了？”记者愣愣重复。

“一见钟情？”赵亦又问。

“是，我上一个姑娘，一见钟情。”他握赵亦的手，将她拉到边。

“如果有任何人，还打算以她为攻击对象，请一定记住一件事。我这个人，”他笑了笑，笑意冷峻，“有记仇。”

周围霎时一静。

半晌，赵亦开，声音清淡平静：

“我的情问题。问我，最近是不是恋了。”

她没动，柏钧研动了，掏手帕她的帽，再单膝跪地她的鞋，完还顺便帮她重新绑了鞋带，专心致志，态度自若，仿佛骑士跪在女王座前。各大八卦号原本都编好“尴尬一幕！柏钧研携女友现机场遭遇袭击！”的微博打算图发送了，此刻各个懵一脸——怎么就画风一转，又回到了少女心漫画？

万人瞩目的场合，被超级偶像当众表白，又又护，小姑娘恐怕得哭来。

柏钧研牵着赵亦，走向离得最近的一名记者，神情极冷，吓得对方连退了数步。

赵亦却站着没动。

……

“不好说。”柏钧研想了想，有很多可能。

赵亦坐上车，打开微博，总算明白柏钧研为什么选择在机场釜底薪。

搜闹一整天，记者们一个个拳掌。

“要采访么？柏钧研主动拿过他的话筒。

柏钧研一愣，然后一笑：“嗯。”

他边说边凑近，赵亦红着脸躲开，窗外，

这一次，记者终于清醒，他忙不迭拿回话筒，递到赵亦面前：“我我我可不可以问你女朋友一个问题？女请问此时此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怎么可能？”她当时穿得又脏又破，脸苍白得像个鬼。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记者上：“还有什么想问？”

“她在我里，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和份背景全无关系。我三十岁了，一个人孤单了很久，”他的目光掠过里三叠外三叠的人群，这一次，明显是在对他的粉丝说话，“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的人，很不容易。所以也想拜托大家，温柔些，别把她吓跑了，我怕我再也追不回来。能祝福的话当然好，我发自内心表示谢。不能祝福但能保持沉默，也很谢。至于刚刚发生的事……希望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

“然后你投怀送抱，落我怀里。好，好香……”

“下回别扔新鲜，很可惜。也别在公众场合扔，保洁工人很辛苦，这东西了很难清理。”

赵亦也一同蹲了下来。

有人在带节奏，有组织有预谋，与其兜着圈和对方探戈，不如简单暴一把打对方节奏。

“采访……什么……”

地，捡壳，用纸巾包好，扔旁边的垃圾箱。完这一切，回到柏钧研边，拉了拉他的手——他的脸似乎有可怕。

“是我追的她。很难追，被拒绝了很多次，我了很大的力气，用掉了所有的运气，才让她同意。”他举起两人握的手，亲了亲赵亦的手指。“还有什么想问？”

“呃，她……她……”记者还没回过神。

“是谁？”赵亦问。

“电梯坏了，光线太暗，没看仔细。”他一本正经。

“不……不是我扔的……”记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