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见？”

“你参加完婚礼，立刻回北京。不

这话了赵亦的耳，自动转译成“你也有喜的人”。她的脸红了，这回是因为情绪激动。柏钧研认识赵亦这么久，大约知她情绪激动起来是什么模样——越气越冷静，都化成刀锋……

“你说什么？”

“那很遗憾，只能说，不需要您的同意。”

“蚊、蚊咬的……”

“爸，以后，能不能别再给我安排相亲？”她看了一柏钧研，觉得又多了一丝勇气。

父女俩对视片刻，隔着屏幕受到彼此泛的尴尬，赵参谋长清了清咙：“赵亦！”

但从外表上看，他还是那个威严冷淡的爸爸。

“好什么！我不同意！”

“这么大的蚊？”

“我有喜的人了。”

勇气未必要生长于酷烈的土地。

“你哪天时候回国？”

“我成年了，成年很多年了，有资格也有能力对自己的喜好行判断。我想，无论从法律还是常理来看，我都可以有喜的人。”

不假思索冒这样一句答复，非但赵参谋长惊了，赵亦自己都惊了。就算是当年转系，她也只敢先斩后奏，从来没有当面忤逆过太上皇的旨意。她想她是翅膀了，有人给撑腰了——那个人好整以暇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笑意微微听她讲话，听到这一句，笑意更甚，目光柔充满鼓励，居然是这样的柔给了她勇气。

赵亦秒收下，化作一颗蒸汽番茄。

“任何圈都呈正态分布，特别好和特别差的人是少数，普通正常人是多数。我喜的人，特别好。”

赵参谋长盯着赵亦脖，皱起了眉：

“到！”

“到！”

“如果让您生气，并非于我的主观恶意。”

“知，你在大溪地，参加你那个什么好朋友的婚礼。”

“你能有什么喜的人！”

“我在带……”

“你想气死我？”

“赵亦！”

“你混得那些圈，能有什么正经人？”虎女无犬父，赵参谋长一开，也是个铁骨铮铮的刀锋战士。

“脖怎么回事？”

赵参谋长一贯令行禁止，讲话不是反诘句就是祈使句。赵亦噎了半天，意识到自己果然已经一只脚踏了剩女的领域，她爸居然不停蹄在给她安排相亲。

这一呼一应，铿锵有力，把柏钧研都给看呆了。他想提醒一下赵亦，这不是参加国庆阅兵，没有必要抬接受首长检阅，但为时已晚，赵亦已经抬起了下。

“大概还要再过两天……”

“什么大概，没个准信？这么大的人，事要有计划。到北京跟我汇报。我一个老战友，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你去见见。”

这句话透的信息量非常丰富——她爸看她的朋友圈，还知程小雅和她的关系，赵亦十分惊异，她以为她爸是那连她多少岁都不记得的人。

“……”

不明白赵参谋长为啥突发奇想要采取这科技的通讯方式。事实上,他会使用微信这件事,已经让赵亦到惊异。而且，他的朋友圈里充斥着心灵汤、养生知识和励志言，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别人家爸爸”并没有太大区别，这让他在赵亦心目中的形象油然可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