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就打算连烂在那个坑里？”许久，他说。

第34章回家

所以……少爷他到底在赌哪门气？

“就送到这里吧，地铁还有末班车。”

少说这样的对白。也许是月正好，音乐正好，人也正好，连空气中凉的温度都正好，她才愿意这样娓娓来。能让她挂心的人不多，程小雅已经傻成了这样，只能寄希望于运气。

“但我那位朋友，还有犹豫。”

赵亦说完，重新归于沉默，发现柏钧研也沉默着。不知是否因为月的缘故，他的脸冷寂如霜。

突然就络了，突然又冷落了，搞不懂他的心理活动究竟是个什么程。她只是接了程小雅一个电话，大明星突然就心情欠佳。然后吃了一大桶关东煮，他又多云转晴。再随聊了两句，人家居然还甩起了脸，连“哦”都不再施舍，一路沉默将她送到了市区。

家属院的门岗一茬茬地换，赵亦从初中开始住校,每次回家必被拦截,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看了看表，00：28,电话从传达室直接拨给了吴叔叔。

……

“问我？我也不过是个局外人。”

小时候若是闯了祸,电话从来都只敢拨给她吴叔叔,否则等待她的必然是条尺和武装带。赵亦一度闯祸上瘾，不但自己闯,还领着一群小伙伴一起闯——大院里的小伙伴可不是一般小伙伴,哪个不是横着走的主，赵亦个最小、年纪最小,还能率领这么一群娃娃兵,可见那也曾经横一个非同凡响的境界。

赵亦终于得了结论：柏钧研这个人，解读不能，晴不定。

大的男人将手搭在门上，门打开了一窄条，说不准是想让她过去，还是不想让她过去。唯一能说得准的是他心情一定不好——帽檐下一双墨黑双，映着清冷夜灯，莫名给人夜宿山、遭遇猛兽的错觉。

赵亦难得会到一丝怯意，居然没敢开叫他让开，只试探着将车门推开一些，然后伸一只脚，侧着慢慢从他边蹭过去，逃也似地跑了地铁。

直到站在地铁车厢，她才咂摸他神里那赌气似的意味。

“哦。那不好。”

她敢在司令员的饭碗里埋炮仗,以此换来一打断的条尺和全院小伙伴的景仰。那一次也是吴叔叔救的驾，救走给她一顿骂，骂完又带她去医务室，得意洋洋和小护士炫耀：“怎么样,得意弟,六岁起就天天跟我练四百米渡海登岛。”

柏钧研一打方向盘，车辆了速路，指路牌在角闪过，距离南京已经很近。

“最近，他们重新见了面，那位老师表达了追求之意。”

这是他们最后的对白。说完他直接靠边停车，风度倒是还保持着，走到副驾一侧给赵亦开了门。

“……哦，恭喜。”

小护士白他一，哗哗往伤上倒酒，一也不怕疼赵亦——这瘦黑猴似的小

“是很兴，其实，那位老师也没什么不好，年轻英俊，前途无量，认识这么多年，人品也算可靠。”

“犹豫？呵，十几年心愿得偿所愿，她应该兴。”

“但我担心她乐极生悲。不过，情这事，局外人没有资格判断，最终怎样还得看她自己，是不是？”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