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威胁轻而冷，落在她细弱的肩颈之间，如雪片轻轻飘过。赵亦浑一激灵，耳边汗被他温的鼻息轻抚，不知是冷还是，她连肩膀都开始细细颤抖。

人欺上去，长手一伸，钳住她的双腕推到——这姿势很熟，程小雅曾经在某电影正式上映之前，用客厅的大投影循环播放该电影的预告片，其中就有这个让她津津乐的骨姿势。

原来是他的手。

居然让她瞬间升起了临其境的恐慌，仿佛自己真的是某个穿越的孤单灵魂，落了一段不得不经历的孽缘。男人中同时有着渴望和压抑，似乎上要的是一件极大的错事——不该对她伸手，却还是伸了手。

赵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亲验了一把经典情||片pose，并和陌生异行了有生以来最近的一次接。导演惊喜地看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替演员，以科班生的湛演技演了混杂着屈辱、羞涩、愤怒的多重复杂情绪，像一颗原||弹从天而降，她的脸上瞬间蒸腾起一朵艳丽的蘑菇云。

小靖海王伸手指，轻轻落在少女的眉心。

从神到动作，完全就是噬人的毒蛇，赵亦后颈一阵汗倒竖，本能地想要挣脱。他却侧一笑，彻底变成了小靖海王——盗匪打扮的小靖海王，抛却了所有的礼法和礼貌，嘴角勾着轻薄的笑意，低咬开她领的盘扣，“再多动一下，你会比现在伤得更重。”

这就是所谓天赋。

“可惜，脸不能镜。”想想林倩迪那只会以瞪来表达一切情绪的捉急演技，导演哀叹了一声，不过很快他又兴起来，很好，这充满表现力的语言，不用脸镜，已经演得很到位！

……

那里有一朵残留的钿，标识了她的份，虽然她很聪明，懂得换上婢女的衣服，但还是了蛛丝迹，只有官家女儿用得起金箔和云母。

可是这个人，明显属于有天赋的那一类。

这是他仇人的女儿。

那伤风败俗的电影叫。

被凌|辱的少女挣了几挣，忽然悲愤地睁大双，挣开了一只被钳制的手，照着小靖海王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狠狠就是一掌。

赵亦惊慌地看着柏钧研，觉得此人演技当真称得上神化。先前她从来不把“演技”作为量小生的考量因素，总觉得但凡新生代，不论男女，都很难称得上“有演技”，演技这东西要么来自磨砺，要么来自天赋，比如那位曾经从香港酒店层纵跃下的天才演员，再比如那个年过四十还满少女灵动的天秤座影后，然而有天赋的总归是少数，所以她从不把演技当成偶像明星的制胜要素。

“……你……打了柏钧研一耳光？”程小雅目瞪呆。

“你伤了手。”他低看她，一缕乌发落在她脸上，声音凉薄如雪片，落在她的眉心，顺着鼻梁淌，往下，一直往下。

此时此刻，导演已经彻底沉迷于赵亦的演技，以至于迟迟不舍得喊cut，因为不忍心破坏这个长而完的镜。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完的长镜即将迎来一个定音鼓般的|，剧本里没有，主演也没有准备，一般人也不敢擅自添加——

“嗯。”赵亦面

模糊真实与虚幻的边界，让人临其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