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并不是所有演员都满足于这个标准，上午和余老师搭戏，什么想？”

这孩才刚十八岁吧？想她常年修炼御气质，涂上红嘴也能现一定的霸总裁范儿，怎么是个人就觉得她疑似未成年？

“……”

“以谁的标准来看还凑合？镇上的游客，荧幕前的观众，还是来探班的粉丝？你知如果所有演员都以‘还凑合’为标准来演戏，这片会怎样吗？”

四下无人，赵亦气场全开，虽然穿得像个乞丐，但对颜忱书的态度完全就是上位者面对小喽啰。这神奇而坦然的态度完全镇住了校草弟弟，他像一个遭遇老师临场查的学生，一阵手足无措，甚至没敢给自己打分：“我觉得……我今天演得……还凑合吧……”

赵亦并不好为人师，对陌生人更是懒得多费，但颜忱书是她亲自挑中的选手，重培养的投资对象，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情到底不一样。

赵亦收起盒饭，穿着脏戏服往草堆上随便一靠：“你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如何？满分十分，可以打几分？”

一日三餐是她的思考时间，最近她需要思考的事委实有多。一好的影视作品究竟如何诞生，光是这个宏大的课题已经扰得她心神不宁，时不时还有柏钧研在脑海冒一小泡，简直烦人至极。

“因为如果不够勤奋，最后就会像你一样。”她一脸冷淡。

“哦，简直了，他老人家演得真好……”

颜忱书不知从哪里冒，伸手帮她扶住摇摇坠的饭盒，一只手吃饭果然还是不太方便。校草的表情堪称结，瞳仁乌黑，神温，莫名让人想起秋田犬。赵亦原是护小动的人，这是她上为数不多的女气质之一，但颜忱书那句“小丫”让她气不打一来。

“会……怎样……？”

一个大，午饭时所有人都在找树荫，唯独赵亦寻了一条杂草丛生的涸沟，晒是晒了，胜在清净。

“你。居然是你。不关注演技只关注发型的你。荒唐吗？这就是贵圈的生态，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刻地会到它的荒唐。‘湛’输给‘凑合’，因为所谓人气和度。最后，劣币驱逐良币，陷恶循环，没有人再磨练演技，一味只想着引量。”

赵亦坐在沟旁默默吃饭，突然脸上一凉，一听沁着珠的七喜贴在她的面颊。

为什么要在意这个人的态度变化？

“……像我……哪样？”颜忱书一脸茫然。

“你真的这样认为？不，你本没有认真看他演戏，中途你看了三次导演取景，只是为了确认自己的发型。”

……

赵亦其人，情淡漠，言辞犀利，擅长将不着调的下属批得无完肤。但跟着赵亦有吃，不但学东西快，年终分红也是隔团队的

“呃……”

“像其他大分国产片一样难看。”

“小丫，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是，你是应该到对不起，但不是对我，而是对余老师和你的演艺梦想。假如你真的有这个梦想的话。”

她本不是喜揣别人心情的那人！

“卧槽，我没……”

“最后，作品杀青，宣发成功，你和余老师同时获得最佳男角的提名，猜猜最后谁会胜？”

“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