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少傅大人醉了，将他扶回去。”语气淡定利落，丝毫不显情愫。

沉以北敛了气息，又看向了一直端坐于堂上的尹灏。“尹大人，我今日不让你当众致歉，不为别的，只为了你的妹妹，我嫂。日后，若再将心思打到我这里，我沉以北定会让你知晓，什么叫虎父无犬女。”她冲着尹灏淡开一抹笑意，仿佛方才那个满杀意的女已然消失不见了。

余南摇了摇，她却忽然伸手住了余南的下。“何时言语，何时闭嘴。连这个都学不会，也难怪只能是一介草民。”话语中尽显肃杀之气，她手一挥，余南的便斜往一旁。

“笙歌，凌霄一个人不大好扶，你同她一扶着。”沉以北见状，不好直接数落凌霄，只得让笙歌也去。



“郡主，此地乃烟之地，你贵为郡主，在此多有不便。不如让尹大人改日上门再奉上登门致歉，可好？”堂中一个着了栗衣裳的男见状，上前打圆场。

“郡主见谅，这位是余南，目前暂无官职在。在下韩祭，乃是一介白衣，今日只是与尹大人共同邀约来此闲聊家常罢了。”韩祭见此等情形，也连忙上前下跪行礼。余南尚且有一个尚书父亲，可她都未将他放在里，他可比不得余南的家世。

“尹大人，我沉以北军营，平日里打杀惯了。今日若我还着甲胄，这寻芳楼定是不在了。母亲离京之时同我说过，咱们沉家女儿，可以死，可以闲，但绝不能客气。尹大人既然要赔不是，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正巧，本郡主心情好。”她这般说着，面上到是真的同她说的话一般，笑容更甚了几分，只是让在场的几人看着心里七上八下。

她抬脚缓缓内，只见房中除尹灏与武棣之外，还有三个她并不相识的面孔。沉以北微微斜了一，见武棣之已是满脸通红，醉得不知所以。

尹灏原本只是客气几下，不料沉以北居然直接接下，丝毫没有推诿。

“哦。”沉以北了，走到余南面前半蹲下，：“那你父可有教过你，莫要与女为敌？”她嘴角勾着笑意，中尽是轻蔑。

尹灏闻言，一杯酒下肚，笑：“郡主这般气势凶凶而来，怎最后就只是将你相公如此带回了？”

“哦，那你现在就给我赔不是吧。”

静了起来。

尹灏不料她会有此一说，轻咳了几声，：“郡主这是在说什么，今日我同武少傅一同闲话家常，不料他不胜酒力，合该是我将他送回，给郡主赔个不是才对。”

凌霄听令上前，一手将围着武棣之的酒女全推开，单手提着武棣之的领就要将他拖去。

笙歌摇了摇，：“不知。”

“你父便是教你如此回我的话？”沉以北笑得轻蔑，她踱了几步，又：“连个名姓都报不周全。”

沉以北瞥了，转面向笙歌，：“他是何人？”

沉以北听得他的这句话，自袖中摸了块手绢，轻轻拭了下嘴角：“若不由我带回，怎的，尹少师是要抢了我的相公带回你府中？”语气缓慢，动作亦是，她的神似有变化，渐带讥讽。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现在该如何，她都无须暗示。

那人面上有些挂不住，起上前行礼，：“家父乃是刑尚书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