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却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

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掌控的东西，面对一个要挟自己的人，他又是哪里来的自信那人会依约而行？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沉桓~自己的手，反握住沉以北，：“你这些日便随我吧，待伤养好了些再。”

沉桓低看着那双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不像尹鸢那般柔弱无骨，常年舞刀剑的她，手上都存着一些茧。

说实话，沉慕不信。

“确实是这个理。兄长，”沉以北伸手住沉桓的手，：“尹灏此人心机颇，兄长还是小心些为好。”

其实这几日，沉以北也算是大致想清楚了些。她想，清宵的师妹应当还未死，只是被人囚禁了，而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杀了沉以北，这一切应当是一个局，一个为她而设的局。

其实沉以北还想说，让他也小心些自己的太妃。但转念一想，毕竟这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她若说来免不得会伤了他们夫妻情。都说在家从父，嫁从夫，若是尹鸢本就是个想要一心辅佐自己兄长的人，她这一席话便是害人夫妻失和了。

只是，她不明白，杀人命案早在数月前就已发生，为何最后选定的人会是自己。毕竟，她回京城也纯属巧合，她的现应当是在执棋者意料之外才对。

“何人所为？”沉慕闻言，神情为之一震。他本就不信清宵会如此凶狠之事，此时闻得沉以北这番话，自是迫切想要知晓内情。

“北儿的意思是……”沉慕回想起尹灏素日行~事，：“尹灏此人若想布下此局也非不可能。以他素日行~事，断不会有此功劳都不去夺。”

“你说，那日离开刑，尹灏跟了你一路？”沉桓细细想了许久，：“你当真将他甩开了？”

“这个我并不清楚。”沉以北摇了摇，：“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里他为了救自己的师妹所以才杀了这么多人，只是为了起死人活白骨。只不过……”她顿了顿，回想起他那日的神情，：“我问他，若是他败了，杀了我也救不回他心的女，那该如何。他说，让我代为转告，告诉那个女，他有多她。”

“他不是自愿的。”沉以北伸手拂上了沉慕的手背，：“他是受人胁迫的。”

。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透着几分说不通。

沉以北了，而后又摇了摇，：“我是将尹灏甩开了，但我晓得他必定会派人跟着我。所以，我遇上清宵故意引我局之时，才会一门心思只想跟上去，毕竟后还有尹灏的人跟着。尹灏虽说没必要来救我，但若是事成，也算是功劳一件。”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最后来救的人不是尹灏，而是沉轩，而且，时间卡得那般好。

沉桓想要让她，这样，他也方便照看着她。当然，他也是存了私心的，

“我不了解清宵为人，但是我想，他对她师妹那份情应当不假。这些日我也托人去打听过了，那日摆在地底石室中的那副骨架非是女，而是男的。我想，他师妹应当未死，有可能被人所囚他为了相救才会为人所用。”沉以北端着手中的茶盏思虑良久，又：“只是，我不清楚他是否已然预料到了自己会死。若他已然知晓，自己此行必定会死，那他又如何笃定自己师妹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