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的事你自己看着吧，那时候选择她，也算是无心柳柳成荫罢了。”姜瑜淡淡。“至于华昭仪那……”

姜瑜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成长的少年，眉目依旧，却真正成为了个天立地，撑起一个国家的男汉。

哪怕燕珩极力保持镇静，但从那并不平稳的声线中，也能察觉到他的怒火。

要一朝天说这样的话，究竟需要多刻的情？

“儿臣知，自己令母后失望了。”

“王丞相乃是祈王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儿臣是后来追查林岚的同时，才知的。”

既然误打误撞的她选中了燕珩，这个所谓的男主角，那么在女主角上，也索将错就错吧。

姜瑜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些什么，然而最后，还是作罢。

姜瑜自然也想到了那日，在燕珩寿宴上所见。

虽然翠荷说，后来中的暗卫很快的将那名女带了去，而且当时呈现给燕珩的寿礼，放的位置离大臣与命妇们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应该是没人看到的，但姜瑜还是难以释怀，哪怕到了今时今日。

“可十一弟的所作所为，却让儿臣怒极，将这一切提早了半年，自然，也付了更多心思和代价。”

哪怕心下早有所，但听到燕珩亲承认，到底还是不一样。

燕珩的动作一顿，不再看地上那摊渍，却是盯着茶杯破裂的边缘，有些恍神。

“这次祈王逃狱，与王丞相也脱离不了系，至于王馨，虽没参与其中，但为王家人，她同样逃不过。”

说到这里，语气沉了几分。“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到底漏算了十一弟的歹毒心思。”

这话一，姜瑜默然。

“儿臣与华昭仪，的确了。”

他的诚意姜瑜见不着，他说的保护，到来却是让自己脸面尽失。

燕珩不敢看姜瑜，艰难。“是以儿臣不敢找母后，怕母后会觉得儿臣……脏。”

她当下就这么了过去，是被惊的，被气的，但更多的，却是对燕珩的失望。

“其中有一便是……”燕珩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若非姜瑜完全集中了注意力到他上，怕是也听不清。

“原来的打算，大概还要一年，才能将这所有计划给完成。”

半晌，才开。“儿臣自认虽称不上料事如神，然准备充分，一切也尽在掌握中。”

“儿臣顾念旧情，不打算追究她的分与欺君之罪，想她是要养老也好，找了个人嫁了也行，殊不知隔日这人便不见了踪影，却原来是投奔王丞相去了。”说到这里，燕珩微微冷笑。

只是好些时候真觉得，这样人，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那名和自己模样有九分相似，长发及地，衣不蔽，浑被绳索牢牢捆绑着，波如，面红的女。

见燕珩有些手忙脚，姜瑜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无妨，人没事便行。”

有是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同时也是姜瑜在这朝代生活的数十年来，最的悟。

声音顿失，只因燕珩一个失手，打翻了杯。“母后，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