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确实是她不对，撩了就跑。

白澜发给他的那张照片上，女孩清的刘海斜分，额角距离发际线很近的位置，有一淡粉的浅疤痕，不是特别明显，但他作为医生，对人伤很是细心。

难怪她这半天跟他装第一次见面，他还以为在白澜面前，她不好意思表现来，免得白澜追问。所以他合她。

然后又陷了沉默，这次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同时思绪飞。

纪琛单手握拳抵，清咳一声，“也没有，我是看到照片第一只觉得熟，看久了，发现额上的那疤才认来的。”

“你还没回答，对我满意么？”

许落拧了拧眉，斟酌一会儿：反正都开诚布公了，藏着掖着那心思也没意义。

禁气质的男人，沾上情气氛的时候，总能更加让人疯狂。

许落心里焦急，这雨怎么还不停的同时——

本想问她，是不是就是偷听墙角的那男人。

接吻的时候，纪琛想到了什么。

许落的心稍松了松。

如果她是十分熟练的，跟其他女人无异的勾搭他，他大概不会允许自己那么情迷意，还直接吻上去。

许落想到自己拂袖而去的恶劣态度，又想到是个男人，都介意自己的活儿好不好。她那晚可能是有伤到他了。

“我很好认吗？”许落忐忑不安的抬眸问他。

清澈灵动的眸如小鹿，正和她那晚堵着他，佯装镇定跟他提约炮、可却卖她青涩稚的神一模一样。

但能让她心情不好的熟人，那肯定是不太愉快的。所以就没继续这话题。

在那之后的很多晚，纪琛都回想着那时的情形。

然后说了真话：“我发现你这男人还坏的，一直追问我受，我那晚的表现像不满意么？”

她歉：“好吧，是我的错。”她看了看窗外的雨势，又转首看向他，“择日不如撞日，我帮纪医生了结这桩遗憾如何？”

纪琛再次开：“那晚离开的时候，你，是对我……不满意？”

“没。”纪琛。

“我、我当时化了妆，以为很难认。”许落尴尬了。

纪琛不在意的笑了笑，问了最想知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不能留联系方式？”

纪琛颔首表示了然。

前面的问题都不重要，只是这个问题的铺垫。

纪琛反问：“你怎么会觉得我认不你？”

最后一次了。许落爬过驾驶座的时候，心里默。

许落默认是后者。能让男人念念不忘的事么，就这了。

虽说被人偷听墙角，是值得生气。可她无论是那晚，还是今天，联系方式都不肯留。

一直被人说绅士、老好人的纪医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坏。

两斤粉底、影光、睫膏，有那么好认？！

她解释：“不是你的问题。我那天遇到熟人了，心情有不好，抱歉啊……”

许落眯了眯，没直面回答，反问：“纪医生还想跟我约？因为上次没？”

许落轻，“不了。”

纪琛眸光微变，随后，往后调整了座椅，背放松的靠在椅背，长手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纽扣，摆明了默许的姿态。

而那晚接吻时，他也注意到了她额角上的疤痕。

纪琛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回答前者还是后者。

纪琛这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第二次见她都认了来。那么那次秦律是不是也认她了？

他得她叫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有心补偿。

好吧，他承认，他是坏的，但也只对她。

突然有一次，他才回过味来——那晚，让他同意他人生字典里荒诞的行为，正是这一抹眸情。

一想到她这个问题，他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