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山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骄傲而欣地看着闺女，却又故意问：“你才念几本书，就要当先生教学了？”

言景山拿了戒尺要打，扶意故作可怜地望着爹爹，心知父亲只是吓唬她，可还是有一丝害怕，毕竟小

言景山好生不耐烦：“什么话赶说，镕儿呢？”

言景山摸了把胡，若有所思后，说：“跟你小时候似的，和师兄弟们在一？”

扶意吃味地说：“镕儿、镕儿，他是您亲儿呀？”

“怎么说话呢？”

扶意说：“这些我都料想到了，兴许十天半个月连个来问一声的都没有，可我还是想开，哪怕只来一个人。”

扶意眉弯弯地笑：“其实有件要事，想和您商量，今日早课，就让师弟们自习吧。”

言景山问：“你打算教授什么，穷人家让女孩读书认字，没有任何意义；富庶官宦人家，若有此意愿，会自行请先生，绝不会让姑娘和男厮混在一起念书。我怕你张扬去后，一个人都不来，空喜一场。”

扶意说：“在一间书院，下了学和师哥师弟们都能打照面，甚至一起念书玩耍，我要的是这个目的。”

力？”

扶意小声念了句：“那也没见您教个状元郎来……”

自然，扶意来商谈正经事，不能总这样撒，她直起板，跪坐在书桌对面，向父亲行礼后，说：“爹，我想在家里挪一间屋，开个小小的学堂，招收女学生。”

言景山嫌弃地说：“行了，带你娘忙去吧，爹要给你的师兄弟们上早课。”

言景山说：“在京城听你说，为了朝政稳固，皇后不得大肆推行女学，且要待时机成熟，所以你才跑回纪州来？”

“爹……”

扶意绵绵一声撒，当爹的竟是浑不自在，习惯了女儿长大懂事后的撞争辩，这么一下，言景山都恍惚了。

言景山并不意外，毕竟女儿在京城时，就一门心思协助皇后重现太宗时期的女学盛世，但他问：“你要这件事，爹自然不反对，可是以你和镕儿的能力，找一合适的宅改成书院，又有何难，何必要挤在家里？”

不等言景山问为什么，扶意径自闯学堂，师兄弟们见了她都十分兴，她简单说了几句，请各位自行温书后，就跑来，拉着爹爹到边上的书房单独说话。

扶意：“咱们家早就有我这个先例，再收女学生也不稀奇，况且咱们招归招，人家不来也没法，可但凡愿意来的，就好好给姑娘们一个代。”

扶意惊：“爹，我可是您的亲闺女，怎么好给我扣上欺君的罪名？”

扶意：“商量来不来纪州那会儿，我还没想明白呢，后来接到王爷的信函，再了翠珠那样的事，我就想，若要站在，自上而下，等皇后娘娘的信念传递到最底层的百姓时，只怕我都是白发老婆婆，什么都不了了。不如一一开始，自下而上，我们在小地方，给姑娘们教书认字，也不会影响朝廷上那些贵族官的利益，他们不会指手画脚乃至蛮横阻挠，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