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是说，你能看见什么吗？”

“嗯？”

她重很轻，可以说轻得异乎寻常，但一直这么压在他断掉的肋骨上，还是很疼的。

“抱歉。”并不很真诚的歉。

“不好说，没有下降的失重。就比如你坐电梯，电梯下行，你会有一失重。”他不太严肃的开着玩笑：“或许你可以睡一觉，来，你躺在我旁边，我想可以给你匀一位置。”

“不用客气。嗨！我想我们到了。”一次轻微的震，像是病床终于落在什么实地上。

“描述一下。”

“哇喔！”托尼惊叹，“你可真是吓到我了！你能了解在正常人来说，一个137岁的老妇人该是什么样吗？”人类有确切生日期的最长寿的人是一位法国的詹娜·路易·卡门女士，1997年122岁龄病逝。普通人类过了30岁之后，新陈代谢速率下降，胶原白失，内氧自由基逐渐增多，表现在表面最直接的就是皱纹逐渐增加，发素失，鹤发是必然。

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的时间内，地板、病床、病人托尼、连同艾莉西亚，全都消失了。

“抱歉，我忘了你受伤了。”她挪动了一下，躺在他边。

于是赶用语言来缓解这尴尬，“这总得有个完结吧？不能总这么掉落下去，一定有个底线的。”

“是‘下降’吗？也许是平移，或是漂浮。”因为看不见，实在是无法界定的。

“看不见，四周非常幽暗，我连你的脸都看不见。这里应该是什么多维空间，或者其他的东西，我说不上来，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情况。”

“不是山，没有那和土腥味。”对于山，托尼也算是富有经验了。

托尼看不见，也没有什么的受，没有参照，就很难受到时间的逝。

“你多大了？”

“现在，我觉得我是被牵连的那一个了。”托尼轻轻的说：“没人会用这么奇怪的方法来对付我。”奇怪的女孩现了，于是奇怪的事情随之而来，用不着多想就知这其中必然是有关联的。

“不用歉，这不怪你。”了她脑袋。接着他意识到这个动作太亲昵了，这不太好。

“我不怕，”她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你怕了吗？”

“艾莉西亚。”

“我知。”

“有一，不很亮，但我能看见。”

“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你是个百万富翁超级英雄。”

不停的下降。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他还是第一次问。要说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那就是死亡与衰老了，她不找谁，对方都会非常兴趣，对她有求必应的。

*

艾莉西亚坐起来，“我们是应该等待，还是查看一下四周？”

这个还是很好觉到的，因为并没有停顿下来的撞击。

心比平时要快一，大概一分钟80多次。

这可真是他无法理解也不能解释的怪事！

“理论上，124岁加13岁。”

艾莉西亚趴在他上，他的抱住她，“别怕。”

“有光亮吗？”

“像是一个山，或是什么地下室，我说不好。”

但还可以数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