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外公的钱，”姜辙顿了顿，“昨天师娘和我说，是外公拜托了老师照顾在日本的我，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我不知该怎么相信，或者说，又怎么说服自己相信。”

陈父的坟建在半山腰一块空地上，用泥浇了一片净的地儿。当初在筹的时候，陈父就准备了两个，此时一个已经埋了葬了他的骨灰，另一个放着些鞭炮和已经了的苹果，这是上回祭祀留下的东西。陈似锦沉默地把它们都理了来，然后才站起来看鼓起的坟包，其实也没有塌得很厉害，只是掉下来许多的黄泥，还有一棵小树苗砸在了上，理一理就好了，废不了多少的时间。

吃完饭，人就有些倦怠了，姜辙昨晚本来就没有睡好，陈似锦收拾碗筷的时候，他竟然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陈似锦在旁用餐巾纸漉漉的手，心里突然觉得蛮怪异的。

他的确是平和了许多。

姜辙示意陈似锦把锄递给他，他需要刨黄泥盖在坟包上，陈似锦说：“你下来刨吧，我上去盖。”

陈母将刚刚煮好的面条端过来，里面加了许多昨天没有吃完的红烧，堆得的，比陈似锦碗里的丰盛许多。陈母有些局促地用手搓着围巾，说：“过夜的菜，希望姜律师不要介意。”

陈母意味长地看了陈似锦。

陈似锦说：“创业者能随随便便拿十万？”

陈似锦顿了顿：“你说你没有家人了，姜辙，这句话是错的。只要你回，你就可以有个家了。”

一抔抔的黄泥，她亲手捧着盖上了

姜辙笑了一下：“我知，我该恨的是姜夫人。”

“姜辙，你是学法的，你撇去和林清的情去冷静地想想看，外公错手杀了林清这起案，符合刑法三要素吗？他本没有犯罪，也没有这个主观意图，这完完全全是意外。”陈似锦说，“我知你是在着自己转移仇恨，好让自己不再痛苦，可是你的外公不他的外孙女吗？难他不痛苦吗？”

姜辙已经挽起了特意穿来遮太的长袖，先把锄放在一旁，去把那棵小树苗拽下来，陈似锦在旁搭手。还好小树苗才刚刚长起，不太大也不重，直接拿了扔在一旁就好。

姜辙解决事情很快，给了钱，要求他们写了收条后，这件事就轻轻松松地结束了。即使小姑她们再不满意也没了法，当初即使是他们自己也说了只要陈似锦把这笔钱拿来，也没了法。

下午就了山，姜辙穿着他那名牌衣服扛着把锄爬着矮山的样，看上去有些不不类。但他一也不介意，碰到山上的库，还会停下来，问问陈似锦里面都养了些什么鱼。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最近事情有多，你又不听话，只好到来找你了，看能不能碰到你了。”姜辙的手指疲惫地在角了。

的？我也是个创业者，辛辛苦苦地在写字楼里打拼，每一分都是血汗钱。”

“不介意，我以前也经常吃过夜菜的，阿姨的手艺还是很好的。”姜辙拿起了筷，两人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陈母悄悄地走来，要给姜辙盖件外衣，姜辙却忽然惊醒过来，他有些迷茫地睁了会儿睛，听见陈似锦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太累了，就回宾馆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