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不置一词。

但他却没有。

会过得很快的。

陈似锦看着他，从他的面无表情中窥探不什么意味，只是听得越来越张。

民法有几节课？一周两节，一个月八节，总共还有十九节。每节课时间九十分钟，是一千七百十分钟，十万两千九百秒。

“你叫……”他的目光在陈似锦翻开的笔记本上一瞟而过，“陈似锦，哪里人？”

“还有五分钟上课，我在这里提醒一下大家，因为彭老师国升造，接下来的课是由彭老师研究生时候的师弟代上，据我所知，没什么教学经验。”

半个学期有多久？六十九天，一千六百五十六个小时，九万九千三百六十分钟，五百九十六万一千六百秒。

陈似锦在大脑里搜寻了一圈，快速地找到了一个看似蛮正常的回答：“不，我只是喜嘉程旗下的一个艺人，又不巧看到老师姓姜，所以抱着是不是这样凑巧可以拜托老师要张签名照的念问了老师，没有其他什么意思，您别多想。”

姜辙勾起角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往椅背上依靠，抬着下看着陈似锦，当真是一对峙了。

陈似锦蹙了蹙眉，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逐个寝室长的名字。等把勤情况汇总后，她才有空搭理他们。

姜辙居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帮陈似锦合上笔记本，仍旧把教材和笔记本整好递给她，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这让陈似锦错愣了很久，姜辙方才问的那些问题，很让陈似锦认为他还记得当年的事，如果顺着他的下去，他总会冷嘲讽一句，又或者递上一个轻蔑的神。毕竟方才虽然竭力掩饰了，但陈似锦确确实实有一失态了。

姜辙的眉尖蹙了蹙，低垂着睑，说：“家里是不是只有你和母亲？”

陈似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班上的女生立刻这个空尖着嗓询问：“是不是很帅？梦梦说长得很帅的，可是她不给照片，到底有多帅？”

陈似锦敲了敲黑板，站在讲台上，眯着逡巡了一圈教室，说：“每个寝室的寝室长对一下本寝室的人是否都到了，没到的报给我。”

“前面两个问题到好像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最后一个，就不是什么寻常问题了吧？”

“你方才打听我打听地这样仔细是什么？”姜辙慢条斯理地重复着陈似锦方才问的问题，自问自答的，“老师的企鹅号是自己的名字吗？对啊，我叫姜辙。老师是杭城本地人吗？对的，杭城本地土著人，老师家里是开娱乐公司的吗？有一家半死不活的。”

底下的人传来一阵哄笑，暧昧的嘘声此起彼伏，因为唐初被停学了，他们只能把玩味的目光转向陈似锦，对着她了一长串哨。

杭城很大，有很多的区，沙平是最偏远的那个，每一个在沙平落脚的人，大概都不相信他们到了杭城。

陈似锦咬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以无声来对峙他。

陈似锦张了张嘴，曲着的右指微微颤抖，她低着说：“杭城沙平人。”

一次，陈似锦在姜辙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缩成小小一束的倒影。

走教务楼的时候，陈似锦又忽然意识到，姜辙记得这件事且能很快判断来陈似锦的份，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值得让人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