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殚精竭虑皆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上)(2/3)

公孙释向青川恭敬一拜,可刚在左侧落席坐下,就听见青川开:孟谦真今日很上,看来你的游说起了效果。

画边说着,边伸手去将叶寒微落的衣领向上提了提,遮住脖颈上那一排清晰可见的吻痕,叶寒顿时便羞红了脸,连忙伸手来将落下来的衣领仔细整理一番,确保将不能让人看见的地方都完全遮住后才敢放心放下手来。

你这当娘的哪会舍得。你我妹,在我面前你就莫要撑了,你心里有什么不快大可说与我听,我这个当的也好帮你排解排解。

叶寒忽了眉,心有千言倾诉,可转念一想还是无奈作了罢,这之中天家之事还是知得越少越好,她实在不愿把画牵扯来。

帝王之心就是这般如云似海不可测,他可以在何时随意挑起事端,也可以在何时选择让它结束,因为他是这场游戏的主宰,天下的主人,一切只能以他为中心,公孙释望着一金阶之上那张已变得空空的龙椅,玉佛般的容颜似慈似悲又仿若无情无绪,只无声无息站在金阶之前一动不动,仿若真是一尊玉佛,但一瞬之后便转翩然离去,不复回

而此时喧吵如闹市的太极殿仍纷扰不止,文武大臣混作一团,而金阶之上正坐龙椅之中的青川却如一局外人般丝毫不作影响,目光只一动不动望向殿外那一方日晷上,见晷针细长的影慢得如爬行的蜗一般,一与晷针凹槽渐渐重合在一起,而此时后殿偏门微启微合,一内侍如鬼魅无声瞬间便溜了太极殿,然后与金阶之下旁侧的站班内侍附耳小声嘀咕一声,然后站班内侍又立即上了金阶传给了陈福,陈福又不敢耽误立即告诉了正坐在龙椅上的青川,静止的墨这才如死去的余烬忽雀跃一亮,瞬间回魂有神。

青川匆匆说完话,然后便匆匆离开了,这速度快得让一众正酣论战中的满殿朝臣本反应不过来,只听得刚从金阶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散朝然后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就离开不见了,满殿朝臣呆楞不已,面面相觑之后再也没有再争执的动力,于是便随意整理下的衣襟,各自下朝归去了,徒落下一个繁华落尽后的太极殿,空旷寂寥,让人好不习惯。

一时无语,偌大的殿宇无比宁静,叶寒微垂着虽作颜却难掩重重愁。江画见之,自是心疼不已,可无奈她人微言轻帮不了她,只能故作轻松笑着打趣:你呀,真跟我家那一样,疼孩如命,而且都离不开孩。这东离长宁来回不过才半个时辰,在你看来却像是千山万永不得见一般。要我说,阿笙搬去也好,一直跟你与陛下住在一起,总会碰到不方便的时候。

殿晷影微微偏西,正午已过,上了一上午的早朝的群臣正稀稀疏疏往门外走去,公孙释也不不慢向外走着,可刚下了九重玉阶便被等候多时的首席内侍陈福喊住,微微低一拜,只言陛下请公孙丞相成德殿议事,然后还未来得及的公孙释便又现在了成德殿中,而殿内,青川早已端坐在上,左侧嘉座早赐。

没人会对这一殿吵得人疼的喧嚣纷扰有兴趣,自然青川也不例外,脸上尽显厌烦之,立即开:北狄主动与我北齐好是好事一件,可防人之心亦不可无,还是明日宣北狄公主及其使者上殿问话后,再下决定。散朝!

既是明白,你又何必心绪难平,郁郁寡?自了长宁见到叶寒起,她满脸愁绪之下总蕴藏着一说不的怒气,江画与她说了这么久也不知她到底因何而气。

长安故人少,两年其中苦闷何人能知,也就只有画偶尔与她闲话家常,聊以籍,为人父母,谁不想让自己的孩一直留在边承膝下,可我心里也明白阿笙除了是我的孩外,也是北齐的太,更是北齐未来的帝王,他肩上有他该负的责任与重担。我若一味不舍不放他离开,才是真真害了他。你方才不是说父母之,则为之计远,我想这也许就是我能为阿笙所作的长远打算了。

我现在终于知陛下为何要让阿笙搬去东住了。江画意味长看着叶寒,揶揄

孟谦真能幡然悔悟为陛下尽忠,实乃陛下运筹帷

却难挡羞意突猛如虎,叶寒顿时便暂忘烦恼,羞红着一张俏脸,连忙拿起一方糕去堵江画的嘴,这才不至于让自己颜面尽失,而两妹就这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间,长宁乌已正坐苍穹当中,午嘉树清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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