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说话,她说我们小辈的感情不如以前,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奶奶发黄还淌着泪的眼,忽然就很难受。其实不用她讲,我也早就想跟你和好,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大不了的,是不是?
那你现在对吴宋徽翊心情很复杂,她知道宋炜这几年一直是单身,但她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问。
一旁的奇奇早就看见吴络,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捧腹大笑,激动得随时要发射。宋炜一不留神,奇奇便挣开她的手,奔到吴络面前,咿咿呀呀用小奶音说话:叔叔,你好呀。
按理说,奇奇不该记得吴络的,大概是依恋期相处过的熟悉感还在,吴络对小朋友又极有耐心,所以奇奇尤其兴奋。
宋徽翊只能往旁站了站,让出门口,那你也进来坐吧。
宋炜没有推辞,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换上,两人直挺挺坐到沙发上时,奇奇正在对吴络说他饿了。
吴络正好也想回避,于是立刻起身:我去储藏室拿点零食给他吃。
不用了,宋炜说:他在小叔叔家光顾着和依依玩,叫他吃饭也不吃。就是要这样饿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吃饭。
吴络折返回来,小腿却倏地被软绵绵的物体抱住,他低头一看,奇奇抱着他的腿,哇地一声就哭开了。
吴络于心不忍,拖着奇奇往厨房走,那就不吃零食,我给他煮点面。宋炜没再坚持,坐回沙发,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厨房很快传来奇奇咯咯的笑声。大概总是有人能把很多件棘手的事情放在一起,还能做得游刃有余。
宋炜把玻璃杯放回茶几,温和笑道:能让奇奇一直这么喜欢的人,我只服他。
不论过多久,提到吴络,宋炜永远都不吝欣赏和赞美。
如果说宋徽翊已经被长时间的危机感折磨得有些神经敏感,那么这一刻,她脆弱焦虑的情绪忽然就到达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