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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束时荼毘曾错开以往回归的时间回来看过,终于在窗户后找到了人。
她在收拾东西往箱子里装。
然后荼毘走到阴暗的巷子里烧东西徘徊,等时针和分针重新相遇属于他的时间,再装出漫不经心的姿态推开那扇觐见大小姐的门。
大小姐已经十天二十小时零二十七分钟没回家了,期间钟点工上门十一次。
荼毘僵坐在接近玄关的扶手沙发上,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宠物狗才这样等待主人回归,他才不会每天枯等一个需要人细声细气软哄的巨婴。
只是保镖的职责所在。
仅此而已。
叮
荼毘倏地站起身。
幻觉?
叮有人在家吗?门外传来模糊的女声。
荼毘深呼吸,他不介意焚烧非法入侵民宅的人。谁?他开了门,心脏高高悬起
说不出是否期待着的令人心下炸开无数欢喜的蓬松蓝毛。
咦,你好呀!视野下挪,意料之外的房主大人出现了。
貌似经过了短暂的记忆复原,大小姐瞪圆了眼。
哟,好久不见呀,灯灯,我好想念你。
荼毘心神恍惚,他想说服自己这是恶作剧。
但是没有比废物利用他旧时被遗忘的牛仔外套,遍布岁月烙下痕迹的红发娃娃更有说服力的了。
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时隔多年的哽咽贸然逢生,荼毘抑制滚动的喉结叫嚣着想要狼狈发出的哭腔。
他曾经可笑的出现在那个人的视界中,理所当然的被和路人一样漠视处理掉。
灯矢还是那么嘴硬。
什么嘛,灯灯见到我的反应居然这么冷漠。不管怎么说我都记挂你好久了,第一个问题的拥有者必须是我啊!我关上门,环顾了一圈,看来在我失忆前就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但凡我住一天,桌面就不可能只有几本杂志。
荼毘目光追随着真喜孽上头上的淤青,见当事人思维数年如一日的跳跃,便没忍住伸手检查伤势。你的头部不能再受伤了。当初如果不是恰逢个性暴走,她就早夭了。
顺着发丝摸到她脑后,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小鼓包,荼毘蹙眉正要开口说话
好疼脑中金光一闪,鼓包被按压后的剧痛疼得我差点跌倒,条件反射的眼泪滴答滴答地溢出,灯灯你好过分,我生气了,好痛呜
我太怕疼了。
像小时候那样,我别扭的站在原地盯着灯矢闷声哭。
脑后的剧痛转为钝痛,一阵一阵的,仿佛在铜钟敲响时被倒吊在里面。
眼泪很快凝成两点小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