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后，江渝从经理办公室来。

赵方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浪漫故事，也跟着笑。

大学附近的店招学生兼职的多的，但大分都要求半天班或是周末，她时间不行。

赵方舟摇摇：刚和经理谈过了，时间不合适，我不了。

她需要这份兼职，但这样一来，要欠江渝一个人情了。

邢爷爷对圣诞节重视非常。文渊书店在他的指挥下被布置的充满圣诞气息。

原本靠着橱窗的书架被挪开，放了一棵大的圣诞树，树枝上沉甸甸地挂着他踩着梯亲手放上去的铃铛和小饰品。

这样啊。江渝低略想了下，说：你先别走，在这等我一会儿。

邢爷爷老顽童一般嘿嘿一笑：不是我喜，是我老伴儿喜。

书店倒是和，空调气开得很足。

学长。赵方舟打了个招呼说：我来找兼职。

老听他邀功似的说

方舟？你怎么在这儿？江渝看到她，话音都带着偶遇的兴奋。

门放着一个立牌，上面写着招聘，赵方舟看了看，职位后面没有写明时间。

赵方舟一愣，笑意僵在嘴角，没有。

江渝微笑，至于请我吃饭，不如先欠着吧。

老人听完又说了什么，赵方舟一个字都没听去，她脑嗡嗡的，那个被刻意压在心里的名字又蠢蠢动着往心上浮。

赵方舟问：学长，你认识经理？

他还让赵方舟在网上买了许多圣诞贺卡和书签，给每个买书的顾客送一张。

江渝笑说：我跟经理不熟，但这家店是我表和表夫开的。

赵方舟呼一气，迫自己不去想，拿着书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这会下午四多，她推门去，店里没什么人。

老人想起什么，又说：你有男朋友吗？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女服务员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好的，请您跟我来。

邢爷爷带着她四看，展示那些藏在书架里颇为用心的小细节。

赵方舟又和方经理谈了一次，双方很快谈拢。

她看到店内的装饰，果然笑得合不拢嘴。

这天正好是周六，赵方舟在书店。

她周一到周五每天中午十二到两来餐厅帮忙，工资小时算，月结。

老人又笑说：往年都是在家过，这是我第一次想起来布置书店，一会儿她来接我回家，看到这些指定兴。

说起自己的老伴儿，老人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

一个穿着米衣、黑仔的女孩正在书架前整理被顾客放的书。

这份工作加上周末在书店的兼职，应该可以攒够下半学期的生活费。

她想了想说：学长，多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还没呢。赵方舟说。

收银台后一位两鬓斑白，却中气十足的老人对赵方舟说，我也早回家陪我老伴儿。

哎？小赵啊，

看样是新装修好的，她前一段时间来这条街上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招牌。

赵方舟好奇地问他：邢爷爷，你为什么这么喜过圣诞？

从那之后啊，我每年都给她过圣诞节，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倒也不烦，年年一到十二月就盼着这两天。

离开北江的那一天，她跟他说了分手，删除了有关他的一切。

好的邢爷爷。赵方舟应。

在这儿兼职吗？江渝说。

赵方舟从经理办公室来，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渝。

楼上楼下的墙上都粘了雪贴纸，书架里的空隙放了圣诞老人的摆件。

临走前，老人又想到什么，叫住她：小赵啊，你前段时间一直在找兼职，找着没？

邢爷爷的老伴儿来了。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眨到了平安夜。

你往前面那条街上去，那儿新开了家西餐厅，我今儿早上过来的时候瞅见一，好像是在招人，你去问问，说不定能行呢。邢爷爷说。

赵方舟讶然。

你好，我想应聘。赵方舟表明来意。

赵方舟了文渊书店，拐到前面一条街，果然找到一家叫MILO SUN的西餐厅。

您好，本店五开始营业，不好意思。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

方舟，你过去吧，方经理同意了，你们再谈谈。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方舟面上一喜：那我现在过去看看，谢谢邢爷爷。

年轻的时候我们去欧洲旅游，正好赶上圣诞节，她兴地不得了，回来好些天都念念不忘。老人面带微笑，忆起往昔。

小赵啊，今天天冷，没什么人，你收拾完那块儿就回去吧。

大二能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她倒不是太担心。

从MILO SUN来，赵方舟展眉笑了笑。

哎，去吧去吧。老人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