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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2/2)

更是因为,裴度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他母后挽回父皇的一个筹码。

她曾经能去求裴临知,是为着对方燕平王世份,有朝一日,她自然也可能在面临什么理不了的绝境时再求到自己这里来。而这些都并代表不了什么,毕竟,她所求的不是某个人,而仅仅只是这个人的份背后所代表的东西罢了。

毕竟,他已经看倦了因利益纠葛缠绕在一起的婚姻:母后临死前在长乐歇斯底里的疯狂,那句“既然不我,为何要娶我?既然娶了我,为何要负我!”……太难看了,裴度不想自己有朝一日活成她那般模样。

裴度也就是那时候才第一次知:母后之所以打他记事起就从没有抱过他一次,不仅仅是如外祖母当年安他的那样:母后当时怀了双胎却只生下一,怀着的两个孩一死一生,她作为母亲心中别扭,不知该如何调整心态面对裴度这个某意义上的“杀仇人”。

惹人憎恶,令人厌弃。

过于天真理想化的想法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或许幼稚可笑得令人捧腹,所以裴度从来没有开与人提过,但与之同样的是,裴度想,有些东西,在他这里也是永远过不去、忘不了的。

要一个女人,对于裴度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这世上的千般颜,他从来没有要不要得起,只有想不想要的,而且,甚至比起为所拘的“不得已”,对裴度来说更难的,反而是心里迈不过去的“不愿意”。

而裴度长到二十二岁,之所以至今边一个人都没主动留过,除了他心知自己状况、不想平白无故地害旁人家的好姑娘守一辈活寡外,更重要的是,他也打从心底地不愿意勉自己接受那“不纯粹”。

长宁侯府的老人谈起当年的那笔糊涂账时,有资历些、辈分些的,曾慈地抚摸过其时还是小太的裴度的脸,私下里低低地与他:“说到底,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个遭夫君厌弃的可怜女人罢了,她生来享不尽富贵荣华,从未吃过这等苦,一时栽了跟爬起不来,就钻角尖疯了些……殿下不要记怪她,若是真要怪,就怪这造化人吧。”

比如母后在他六岁时的第一回发疯,一贯待人冷淡自持的静淑皇后在长乐里掐着自己儿的脖往他闭的嘴里毒药,一边一边面容扭曲地自言自语:“郇相遗言、陵山之谜……玉郎,你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娶的我,你就是为了一个‘傅’姓娶的我,你就是为了要这么一个玩意儿娶得我……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一辈,我也要把你的指望全毁掉……”

如果这么廉价的邀请与引诱都会使自己动心的话,裴度会地看不起自己的。

可悲又可怜,可怜却又讨人嫌。

而当这个筹码起不到他应有的价值时,为主人所冷之舍之弃之,岂不是理所应当的。

——想把人一个人拘住很简单,就算是以裴度现在的状况什么女人也睡不了,他若真心想要,把人放在闱里静静欣赏也不是不可以,谁还不要命了,敢拦着一个皇帝纳妃

那是沉浸在情之中苦苦挣扎不愿回、不愿放手、不愿睁开看看这世间真实模样的可怜人的一个缩影。

裴度想,他母后可不可怜,他毕

双眸里真的有什么,对于裴度而言,也是不屑于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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