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人看过册，见里面记录的全是一笔笔官银的私扣记录，每一笔后面还附上呈递给朝廷的假账对比。册里还有王正祥和其他官员的行贿记录，日、地、在场官员，包括他们的对话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秦湛迅速回，一把抓住那条人影的后背，再一个反扭，将他胳膊拧向后，那人瞬间跪在了地上。

见秦湛如此神情，陈禳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将重重磕在了地上，“这册乃是小人的同僚，也是至好友文昌至所抄写。全是王正祥这几年私扣官银，中饱私的证据。文昌至生前乃是王正祥的主簿，一直替他账账本。”

“小人知晓，这是他们在疑心并威慑，若是老老

陈禳抹了一把泪继续：“不光如此，小人的娘也被人盯梢，吓得都不敢门。家里的鸭鹅一夜之间都被毒死光了......”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程安还来不及失声惊呼，就见那人已经被秦湛压制在了地上，一只手还锁住了他的。

“你想什么？谁派你来的？说！”秦臻又了那暴戾的神情，神狠辣，语气沉。

待到缓和过来，他从地上慢慢起，对着秦湛和程安行了一礼，开：“五皇程小明鉴，我非歹人，乃是知府王正祥任下的一名典吏，名叫陈禳。”

“去年某一日，文昌至邀我喝酒，中途对我提及他要去朝中办一件大事，如果办成了，那咱们臻百姓就不会再受患之苦。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是酒话，没有当真，就在与他饮酒后几天，他便在某夜失足落，溺死在了巢江里。”

“老仆见主殒命，就偷偷带上册去咸都告状，没想到路上被人截杀，他从崖上了下来，所幸被一颗大树拦住，九死一生才来到我院......他把册付于我后就咽了气......”

“小人知晓贸然冲撞了殿下，罪该万死，可小人是有一要单独呈与殿下，这才此下策。还请殿下看完此，再定小人罪不迟。”说完，就在怀里一阵摸索，摸了一本沾着血迹的册，双手递给了秦湛。

秦湛闻言后，表情有所松动，又见他脸已逐渐青紫，遂松开了掐在他脖上的手。那人得以呼，忙大气，并伏在地上大声呛咳起来。

“小人知事关重大，想偷偷将此册送去咸都，却发现宅周边多了几个可疑之人，去哪里都会被跟着，无法脱。”

秦湛接过册翻开，看了几行便睛微微睁大，面沉郁下来。

陈禳说到这里，语气已是哽咽，“那时候小人还未多想，只他酒醉落。只是他无妻无，后事就由小人一手办。小人在丧葬过程中，发现文家老仆一直未见踪影，这老仆跟随他几十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断然不会有见主人亡就遁走的理。”

地上那人涨红着脸，握住秦湛锁在自己的手，从牙里挤一串话语，“五皇......饶命，小人......小人有要事相禀，没有......没有歹意......”

“结果葬了文昌至的某一天，那老仆现在了小人家的柴房里，浑重伤奄奄一息。当时他就掏这本册给了小人，说文昌至就是因为这册丧了命，被人活活溺死在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