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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鹤他...要我们。泪珠落在唇上被吞咽,林漫轻声道,和他去趟乡下。
天已经凉了很多,用尽全力打起了些精神,林漫等陆斯回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出门。他们同轻鹤与迷舟碰面后,林漫和迷舟相望了一眼,迷舟看起来很坚强。
在安静中,车开往城郊。
差不多一小时后,他们到了一处庭院。庭院辽阔,常青的松柏成排,花香鸟啼。轻鹤推开了围着的栅栏,这里是他上个月置办的屋舍。
买房的时候,房主还给送了片儿地。轻鹤的头往远处一昂,就大棚那儿,我请人打理了打理,种下了草莓苗。
他们走走停停,在轻鹤的介绍声中穿过了院落,来到了屋檐下。
房屋雅致,轻鹤坐在了木廊上,晒着太阳淡笑道,你们要是哪天想我了。
就在这里摘点儿草莓,烫一壶青梅酒,来看看我。阳光打在轻鹤白色的毛衫上,闪出碎光,他用着最温暖的语调,说出最残酷的离别。
我和林漫去倒些茶。迷舟浅吸了口气,拉起林漫,留下他们两个人讲话。
寂然浸透着心房。
想喝黑啤了。轻鹤打破了沉寂,浅浅地道,斯回,烟还是要戒的。
微风阵阵,陆斯回沉默不语。
怎么着,这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别开玩笑了。斯回出口的声音有些重,他不要他佯装若无其事。
回哥。轻鹤明白斯回在想什么,他抬手指了指那参天的古树,树高千丈,总要落叶归根。
各有天命,我叶轻鹤不认也得认。他凝望着陆斯回,可人生在世,诤友难得。
这辈子,我能遇到你,值了。轻鹤的眼神澄澈,追寻着斯回躲避的目光,他的话语急迫,但我放心不下你们。
我放心不下迷舟!
我放心不下我父母!
所以轻鹤的嗓音有片刻的堵塞,我想拜托你,有空的话,帮我照顾照顾我的父母,也照顾好迷舟。
我不要。陆斯回磕在木廊上的脚步急促,呼吸失控,他的声音沉闷粗重,我不要答应你!
他慌乱地来回踱步,他害怕他离开,你的父母你自己照顾!
抛下伪装的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什么坚韧的男人,他们像两个年少的、无助的、赌气的男生。
你的爱人你自己去爱!斯回要挣脱开轻鹤握住自己胳膊的手。
我没时间了,陆斯回!轻鹤紧抓着他,与他对视,我没时间了!
我就要走了!
顷刻间,凝视着彼此的他们,泪水从眼眶中冲溢而出。
我就要走了...轻鹤的声音哑然,我就要走了...你明不明白...
室内,迷舟和林漫揪心地忍泪。
尖锐的痛,在血脉里绽开。
你怎么可以离开。陆斯回摧怆地回握住了他的肩膀,哭断衷肠,你怎么可以离开?
究竟要怎样,你才可以留下来?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不要告别...他的热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