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你去看看吧。

所有好吃好玩的分享给他，不懂他为什么还是欺负她。

他真的醒了，上还着躺在那里，却隔着玻璃窗，睛一下就捕捉到她，然后盯住。

只是很快，他的睛又闭上了，像是昏睡过去。

车渐行渐远，她走过去轻轻握住他垂在边的手，问长久以来盘踞在心里的问题。

他他怎么又她不禁有些傻傻的。

躺在床上，疲力尽，像是所有的力气被似地从血里走似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她就这样睡过去，或者说过去，因为她不知自己有没有睡着，浑浑噩噩的，像是游走在清醒和虚幻之间，仿佛是有人在喊她，又像是她在喊别人，有声音冲破到耳际的时候，她忽地睁开。

严晓芙跌跌撞撞地起来，踩在泥地上，却像踩在棉里。

这么晚才让我知，你不是笨是什么？你最好快一醒过来，把车祸前我问你的问题回答清楚，否则，我就默认你对我一见钟情，从小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听到没有？

她起，看到玻璃门外，形停顿下来，看着她的爸爸和妈妈。

后来她明白了，妈妈在的时候，他就会对她很坏，因为这样，妈妈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他们走来，爸爸的表情已经很平静，没有追问，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说：我找你孟姨来跟他说说话。

她又问：那你要求和她一起走了吗？

爸爸走过来，已经是白天了，窗透光亮，他站在炽白的灯底下，下却投着影，几乎看不清睛。

她不自觉喃喃地开：他

他才有些苦笑着说：不是我选不选择和她走的问题，是她想不想带着我走的问题。

他的眶还红着，但是摇了摇，说：不是，和你没有关系，你还小，不懂。

他真的是一个很会隐藏，不轻易表达自己的人，从那个时候就是了。他宁愿事后再去百般招数哄委屈的她，也不愿意事先告诉她缘由，他用自己的方式和固执，守护着他想守护的。

她笑着威胁，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是不是我要是不来，妈妈就不会走了？

护士安她，没关系，他现在还太虚弱，只是睡着了。你忘了？你刚醒来的时候，也是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后来，长大了，严晓芙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择和妈妈一起走？

笨。严晓芙轻声说，泪终于忍不住到腮边。如果不是之前喝醉酒那次意外发生关系，他还打算瞒着她藏到什么时候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的大石轰然落地。

严晓芙轻轻，忽略多年不见的女人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神，走去。

只是后来，妈妈还是离开了。那段时间，爸妈几乎天天吵架，妈妈对着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嫌弃她仿佛是嫌弃什么不净的东西，并且不加掩饰。

她仿佛是对这家没什么留恋，只除了哥哥。带着行李离开的那天，她在门抱着哥哥不断地抹 泪，很少看情绪波动的哥哥也红了眶。

果然关心则。

本来就是去告诉爸爸的，没想到被意外搁置，不过也无所谓了，看到也好。

好坏坏话都说尽了，再想不办法，她几乎绝望，轻轻地摘下他的呼机，弓着，将燥的嘴和咸的泪留在他的上。

一会，他才开，没有回答，只是说：我也是爸爸的儿，还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