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气灭蜡烛，睛亮晶晶的。

成人礼第一堂课。

那就是。

收回手，邸南笑：“好，长大了。”

邸南哑然，“这不是喜不喜的问题，你还小……”

又来了，妙妙打断他，“我不小了！”

医生难，作者也难。

怀里趴着一人，手已经伸上衣里。

话里似乎有话，但她没有解释的意思，邸南便不再问，只在她发了。

一腔的欣喜凉下来，她咬低不语。

她从邸南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沉默半晌，最后：“你就是不喜我。”随即推门回房。

她说：“希望能和普通人一样。”

邸南接着：“之前我可以帮你，因为你控制不了。但是现在不一样……”

“妙妙？”

妙妙说得理所当然，“报恩啊……我成年了……”

眉峰微扬，邸南有些意外，“你现在这样不就和普通人一样？”

长大了，邸南想，时间过得太快，长大了，她也会越来越独立，遇到更多的人，然后不再依赖他。

小姑娘这次撅起嘴，终于抗议：“我已经长大了！”

说好的走肾的，哎

他扣住上衣里的手坐起来，替她扯好衣领，看着她，仿佛在考虑措词，半晌，低声：“先前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这样。”

“我没有勉自己……”妙妙看着他。

他猛地惊醒，下意识地问：“你又控制不住了？”

邸南问：“许了什么愿望？”

否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坐在这许愿，面微笑。

她穿着轻薄的吊带裙，领掉下来一大截，眨：“不是啊。”

邸南冷静：“你才社会，还有很多选择，现在因为报恩把自己给我，以后你会后悔。不要勉自己。”

他抬起她的下，看着她，脸侧的影还是那样英，眉目峻，神情却让妙妙觉得陌生。

但今天，他突然意识到，她还有很重要的一隐藏在这些特下面，就像房屋的地基一样，平常并看不到也意识不到，却是最实的支撑。

他说：“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至于将来后悔。”

为什么一定要想好后果，喜不就可以了吗？

男人的反应和想象不一样，她笑容停顿在脸上，“你不喜我吗？”

她歪，像是思考了一下，“一样也不一样吧……”

他能的不多，但至少可以成为那堵挡风的墙。

邸南一眉心，微微别开，“那这是什么？”

满心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情，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邸南愣了愣，“不是……”

晚饭喝了些酒，邸南睡得比以往沉些，察觉到被里的动静，略微迟钝地睁开，打开床灯。

邸南握了手指没有让自己追去解释。

他就是太喜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邸南心里却很明白，“就算没有勉，你确定你现在是理智的吗？你有没有考虑好这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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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他对她最直观的认识，也是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能轻易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