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来得突兀，一桌人就她一个人没忍住，赵云瑾把手伸到桌下扯了扯卫骧的衣袖，示意他赶给自己解围。不过卫骧还没开，祁门玉倒是先笑开了。

卫骧再是拿的小酒杯，也经不住这般酒，没多久就有些醉了。毕竟是刚上山，往后还有的是时间说话见面，齐世全便果断把人都轰开，不准他们再过来凑闹。

赵云瑾虽万般妥帖，但到底是到了个不熟悉的地方，总归有些拘谨。直到这一笑，才算是打破了那层壳，在饭桌上跟毓秀和季风音聊得闹起来。

赵云瑾在席间并没穿着大氅，石榴红的衣裙明艳难得，这红难染也难得，穿得几次也留不住这般鲜的儿，所以平常人家难得一见，这山上天天要练功更是不可能穿这样的衣裳。所以这样的赵云瑾实在是难得一见，那些小这般模样也就不算太唐突了。

这话说得好听，不声不响就把连山门带饭堂都给夸了，卫骧知她人前惯有的模样，也不把这话当真。再说了刚刚是谁在车上一路嘴都没停过，一匣糕饯没多久就少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卫骧抢过来这才没让她再吃。

师兄弟两个笑着回忆以前的事儿，有时候想起来觉着不过昨日之事，其实说来才恍然大悟，竟是已经过去许多年。

“师父，您这还没喝多少呢怎么就醉了，今年立就在年前，您这是想让我师兄住久还是不想啊。”季风音这话一，赵云瑾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骧儿啊，这回回来就好生住着，你万师叔过年前后定是会回来，等事情解决了也别急着走，等来年开了和了再回去也不迟。”其实要不是北边好多地方已经下雪冷起来了，卫骧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发。现如今才十一月中旬，离过年都还有一阵，自家师父倒好，一竿又给支到开去了。

没动，说来的确是饿了，在家里卫骧就老是嫌我饭不好吃，总说还是以前在山上的饭才吃得香，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要张嘴叫人的时候赵云瑾差卡了壳，还是坐在对面的卫骧给自己对了嘴型，才好歹没落个大红脸。

上山的第一顿饭吃得久，两人回到齐世全给备好的小院的时候，已过了未时了。屋里的床褥被沈姑姑已经领着玉茗和江儿换好了。卫骧醉醺醺的躺在上

威玉堂的饭堂是靠着山建的，好好的台阶没什么人走，倒是从山上翻下来，要不从山侧靠着藤蔓过来的居多。“卫骧，你以前也这样吗。”赵云瑾像是瞧稀奇一般，又转过问卫骧。

饭堂大，几人坐的这一桌虽没和下边那么多小师弟师侄们一起，但是其实也不过隔了个竹屏风。几人还没来之前，在山门接引卫骧的几个少年郎早就把刚刚见着的传得绘声绘。虽不敢太过放肆，但这会儿上上下下都知，卫师兄带了个极貌的夫人回山来了。

赵云瑾怀着自是没人劝酒，卫骧那边不光陪着师父师兄喝，还总有些小孩儿借着敬酒的说辞来瞧一瞧卫骧，再偷瞄两赵云瑾。

“师弟上山上得晚，学不来我们这些野猴儿一样闹腾，这台阶那几年除了师父就属师弟走得最多。”齐世全说是这么说，其实是卫骧送上山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学功夫他天赋不错，但到底不是自幼就学，轻功一事他实在是拿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