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树这一阵没见，老了许多，看见是韩，叫他吃了一惊。

韩走到一间瓦房门前，叩响了大门。

“跑得过跑不过，都是命，老婆担心儿，几个月前生病没了，”他哽住，“阿井是个孝顺闺女，要照顾我，没有跑。看着到了秋日里，收税的又要下来，家里钱粮不够，她就去走亲戚……借儿，借儿！”

“大树叔节哀，我晓得了。”韩眨眨，睛里有光一闪而过，她掐着自己手心，一时无言。

“九娘来了？”他开门给韩他们。

成爷爷同辈，成大树却年轻的多，膝下儿女好几个，是村里的殷实人家。

“都走喽，”成大树脸上也是那夹杂着悲哀的微笑，“半年前城里的什么大官要修房，征人！老大老二都去了，老幺年纪小，先是说不需他去，后来说也要去，村里先去的传回来的死讯都好几个，如何还敢要他去？不得已，只能叫他跑了。”

成大树领他们穿过前院，到了后面安置。

把他们领到屋里，成大树自去给他们准备吃喝，这许多人，怎么可能叫他一个人张罗？不必李忱开，自然有多数侍卫跟过去，搭把手也好，看一也罢，反正是一窝蜂自去了。

“来啦。”有嘶哑的男人声音。

李忱有些茫然兼迷惑，却知这时候不好开。

“阿井呢？”韩站在他边，看他微微罗圈的双，阿井是他小儿媳妇，能得很，跟韩关系不错，往日都是她来应门。

韩脸上陡然变，这群人里，除了李忱，竟然人人脸上都是惊讶疑惑之，就连白清，神情都凝重了些许。

成大树说完这些，跟韩面对面互相都是苦涩，无话可说，便下去准备东西了。

村里没甚讲究，有个瓦房遮已经是很好，这几件大屋相连，床铺不多，却可以铺些稻草睡眠。

“先不说徭役赋税的事，”李忱蹙着眉，环顾几人，“你们一听见走亲戚，怎么脸都变了？”

“大树叔，”韩叫住成大树，犹豫着问：“村里……家里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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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家，都是大院，河南向来繁华富庶，这个村里中等偏上人家也是房屋几。

只留下老成些的侍卫首领杜姜并两三员随从，备着临时有事。

“她去……走亲戚了。”成大树看着地面，苦笑。

我真的写到绝望，没有想到这篇会写这么长……后边还有好多要写的……好几场打斗我底稿都起好了……结果现在连开打都没写到……哭

*粪便的味真的不一样，别问我怎么知的（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