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凌顾宸并没有在开玩笑，这大概是她近期看到的他最严肃的时刻。

凌顾宸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洗漱完毕，用一个淡青的纱带饰把刘海固定在一侧，一张素净白皙的脸庞来。

两人又随意聊了聊，她很快又开始到肚饿，凌顾宸开心地陪她吃了顿夜宵。

她的脸上闪一丝困惑。

“我可以陪你。”

祝笛澜激的笑容很快收了起来，她看着关好的房门，皱起了眉。

“啊？”

“哦，不好意思。我就气这么一回，以后不会了。”祝笛澜解释，“其实没事的。我要是真这么天天缠着他，他没两天就真疯了。”

凌顾宸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转离开了。

“你和沁不是她的理由吗？”

她正坐在床边，拍着床上五个枕，把它们细细放好。

“你没事可以多在那里坐坐，不要荒废了这么的空间。”

她想起那个欧式装饰风格的圆形画室，开了两扇大大的正方形窗，正对着窗外瑰丽的山景，简单的画架摆在正中央，窗上的丝质帘布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

凌顾宸摇摇，“孙姨会去，她过得开心就好了。家里的事，她一向不接。父亲在的时候她还撑着，父亲走了以后，她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

“我们也是为了她考虑，同意她移居去瑞士。”

“为什么是瑞士？”

“如果她有消息，我都会告诉你的。”

澜移开目光。

刚刚两人之间有些莫名尴尬地氛围让她不解，很快她到轻微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走了偏差。

凌顾宸看她今天的心情和状态都很不错，可是一想昨晚她在自己怀里闷闷哭的模样，还有那沉重的呼声，他就不安。

“嗯，很漂亮。”

“她喜欧洲。而且廖叔在瑞士留学的时候结识了许多帮得上忙的人，可以为她最稳妥的安排。”

房间里摆满了各盆栽草，本就得似一副油画。

“替我谢谢孙姨。”

凌顾宸总觉得那么多的“谢谢”好像让两人之间隔无穷罅隙来，可他也不知怎么制止她。

祝笛澜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她的笑容也慢慢凝固在脸上。

凌顾宸摸摸鼻，躲闪她的目光，“我看你昨天缠着沁，哭得也厉害……”

“你去看望过她吗？”

“嗯，”凌顾宸迟疑了一下，“你真的确定你可以一个人睡？”

“嗯，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太大……”

她清丽的声音响起，凌顾宸才恍然反应过来，把手里的两个抱枕递给她，“孙姨说她今天跑了好几家家居店挑来的，材质和填充都很实，你垫在腰上会舒服很多。”

她反应过来，一个激的笑容，摆摆手说，“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们了，不论是你还是沁……”

她觉得有些困了，便对他了晚安，回房准备洗漱。

她。

祝笛澜莫名觉得分外动，总是不停地说谢谢。

“这是我父母结婚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她去瑞士的时候没带走，带走了她从小弹的那一架。”

“还有事吗？”

“你们也不好受吧，毕竟情这么好……”

凌顾宸义不明地微笑了一下，“她的画室和琴室，你也应该很喜吧？”

“我听说了，你母亲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带走什么……”

“你要是有心理负担，不论我还是沁陪你都是一样的。我可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