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他衬衫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

覃沁隐隐觉得他所掌握的线索与他猜想一致，还想细细追查，无奈凌顾宸的语气已经有些怒意，覃沁只得无奈地撇撇嘴，跑车驶回别墅。

凌顾宸有一刻的冲动想要走开，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她依旧需要人照顾。

他在这黑暗里仔细审视着祝笛澜的面容，她的情绪又恢复平静，只有红红的和鼻显示她刚刚哭闹了一场。

他正在酒吧的保安室里查看监控录像时接到了凌顾宸的电话。

她又睡着了，可是凌顾宸觉到她的泪一直在，他衬衫的右肩已被她的泪浸透了一片。他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凌顾宸要他回家去照顾祝笛澜，覃沁一面应着，一面神地盯着监控录像里一个可疑的穿兜帽外的影。

她原本希望的可以照顾她的那个人，并不在此。

祝笛澜嗔怪地“啧”了一声，终于抬看他，“那我跟顾宸说，我赶你去的。他要是冲我生气，我就躲孙姨背后去。怀也就这好了。”

祝笛澜隐隐约约间知到自己得到了很贴心的照顾，她有一丝激，同时也有大的失落。

祝笛澜坐在泳池边看书。覃沁陪她坐着，无聊到快要崩溃，不停查看着手机。

“我好想他……”

“昨晚睡得好吗？”

祝笛澜笑，“他哪舍得冲你发火呀。你自己去玩吧，乖。”

“你在家呀？”她看到凌顾宸时，淡淡问了一句，“沁呢？”

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再说话，她原本攥着他衬衫的手也松松的垂落下去。

“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又拿孙姨当挡箭牌了。”覃沁笑起来，“我就是不想看书，你翻别墅的房间翻完没？我带你翻去。”

祝笛澜完全没留意凌顾宸看她时那份刻的神。

她不知覃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想着也许他例行晨跑去了，而她也难得睡得不错，便懒得睁开查看。

“没事了，一周能好好睡这么一次就行，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忙，总会撑过去的。”祝笛澜语调轻快地说。

她看上去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憔悴，脸上的神采也鲜亮许多。凌顾宸移开目光，不再多说。

楼，很快就湮灭了。

当她终于睛打算从小山一样的枕堆里爬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她略微洗漱，便去吃午餐。

窗外的蓝墨夜透过淡黄的窗帘，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铺洒一片伤心的影。

祝笛澜偶尔醒过来几次，不过相较之前的几个夜晚，她已经睡得十分安稳。

“你真的不用在这里，我好的。”祝笛澜翻着书页，不看他也受到了他上的那焦虑，“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用给我当保姆。”

“我知，你是好的，我哥就不好了。”

凌顾宸才意识到，她独自走过这个阶段，比他们凭空想象的困难得多。他无比心疼，可除了在此刻抱住她以外，他无法再什么。

祝笛澜笑笑，“好的。”

“不用了，你别折磨他了，就让他他自己的事吧。”

“嗯。我下午去办公室，我叫他回来陪你。”

“他让我好好陪你，我要是自己跑了，他会发火的。”

“是不是真的很辛苦？”

覃沁离开医院以后，迅速查丁芸茹和方璐当晚的行踪，开始顺藤摸瓜找线索。

覃沁抢过她手里的书，“乖什么乖，你还跟我摆谱了。”

“嗯？”

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他的下抵着她的额，他闻到她上和发梢那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气。

凌顾宸怔住。这句话太轻，轻到他期望自己只是幻听。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的神情在那一刻变得多么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