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对我。我们都分开了，你也不需要再对我好。”孟莉莉哽咽，“我永远都看不透你，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好、对我温柔就是喜我，其实你对谁都这样，我又有什么特殊的？”

“这你不用，我只想听你说。”

孟莉莉拼命忍住，才没有嚎啕大哭，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资格怪你们。你已经离开我了，顾宸，我不想再失去笛澜，她到底在哪里？……”

“你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凌顾宸打断她，“很多话我都是骗你的。”

“那……过完年……”

凌顾宸微微动了动，想要抱住她。

他走后，孟莉莉终于趴在桌上大哭，哭得王经理都了阵脚，手忙脚地安她。

孟莉莉捂住脸，伤心得说不话。过了一会儿她扶着墙站起来。丁芸茹赶扶住她，担忧地问：“你真的没事吗？”

“我希望你回奥地利，在那边你会快乐。”

凌顾宸依旧面无表情，“谁告诉你这些的？”

她觉得自己不该再说什么了，可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你们在一起，是在我国后，还是……之前？你第二次与我分手的时候承认过你喜另外的人……”

好意思打扰你工作，”孟莉莉装镇定，“你知笛澜在哪儿吗？我联系不上她。”

“她不在泊都，过两个月才会回来。”

“这件事，你不要怪她。是我对不起你。”

“莉莉，你看着不太好啊……”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住这里？”

孟莉莉忽然笑起来，她觉得自己的所见所闻实在是讽刺得匪夷所思。

好像她无意间说了错话，或是戳破了什么。可她猜不缘由。

丁芸茹加完班回家，看到603的门坐了个女孩，她抱着坐在门前，有些蓬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凌顾宸顿了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奥地利？我可以安排……”

但他压下了这个念，最后说了句，“莉莉，照顾好自己。”

孟莉莉慢慢抬，丁芸茹有些惊喜地笑起来，“莉莉？！好久不见啦，你真的住这里啊？”

“那你跟笛澜在一起，也是骗我的吗？”

孟莉莉看不透前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话能让他的表情泛起一丝涟漪呢？

“那我看见的、听见的，都是真的喽？”

“你叫笛澜接我电话吧，”孟莉莉楚楚可怜地求他，“我只想跟她谈谈。”

凌顾宸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是一贯的温柔，“我不知。”

泪大颗大颗地滴下来，她也顾不得，“我知你们一定嫌我烦，我不是要找她吵架，我只想见见她。你让我见她一面，我上就回奥地利，顾宸，求你了……”

孟莉莉哭完，迷迷糊糊打车去了新湾公寓。她发现祝笛澜家门的密码已经换了，她崩溃地在门坐下。

孟莉莉捂着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悲伤得说不话。

一滴泪滴下来，孟莉莉赶抹掉，“对不起啊，我不知我这么惹你嫌，连回国住半个月都不行了。”

见她哭成这样，凌顾宸冰封的表情里一丝不忍。

丁芸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轻声问：“你好，请问你还好吗？我是新来的邻居，你需要帮助吗？”

她很想生气，开却只听见自己的虚弱和无力，“你们在一起了吧？你不用瞒我。”

孟莉莉的里重新泛起雾，丁芸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越来越不确定，“不……不是吗？”

“我回去了。”

丁芸茹抬确认了一下房间号，“之前我老板叫我来这里拿两本书，我就以为……以为这是你住的……”

凌顾宸拿起放在一旁的纸巾盒，轻轻推到她面前，“对不起。我不能让她见你。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联系我。”

孟莉莉喃喃地说：“谁都行啊，跟谁都行啊，为什么是要跟我最好的朋友……”

凌顾宸无奈地摸下，“莉莉，回去吧，在这你只会更伤心。”

丁芸茹的笑容凝滞了一刻，“那……”

孟莉莉的声音已然哭哑，“我不住这里。”

“我连后天在国内吃个年夜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丁芸茹看到她了电梯还在抹泪，也震惊地不知该什么反应，她心里有莫名的不安。

“我是为你好。”凌顾宸的语气很诚恳。

见凌顾宸不回答，她愈加伤心，只是不敢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