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轻声说。

祝笛澜转向凌顾宸，“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哎呀，别生气，三个人玩确实没意思。但师妹玩德州可是个中手，我期待了很久的……”杨颜君笑嘻嘻得。

一年前，祝笛澜决定从尧城来到泊都的时候，就是这么也不回地登上了一架飞机，从此切断了她与自己过去的所有联系。

“送莉莉走了吧？”凌顾宸问她。

“坐下。”凌顾宸的声音轻而定。

祝笛澜觉得自己应该已是泪如雨下，却瞥见玻璃窗上映来的那个自己，她漠然地坐着，脸上毫无情和神采。

祝笛澜瞄了杨颜君，她不想在她面前说太多，简单地回，“好的。”

她看见自己在玻璃窗前映的一个不甚明显的影，她微微侧，觉得那副映的脸庞看着颇为陌生。她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看到一架大的A380腾空而起，尾翼上的图案让她确认这是孟莉莉的航班。

“Fold。”祝笛澜没好气地把牌扔在桌上。

祝笛澜“嗯”了一声便在牌桌的另一边坐下，她只想离这两个人远远得。

“我不明白，像师那么新的大女，怎么一开全是八档皂剧的陈词滥调。”祝笛澜面无表情地说。

“啧啧，跟韩秋肃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那么甜那么可人，怎么跟我们就要摆这么大谱。”杨颜君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一年以后，她不再为生计发愁，却没有任何的自由，没有真实的情绪，没有选择的可能，连友情和情都是假的，假得可笑。

停息。

至少莉莉是自由的，有时候我还是羡慕她，她什么都有，而且她都值得。只要她是安全和自由的，我想着也就开心。希望秋肃可以原谅我。祝笛澜这么想着。

杨颜君笑得更艳丽，“我在学校里，朝九晚五，规律的生活总是无趣，就看看八档的皂剧，哪像师妹，有帅哥陪着搂搂抱抱亲亲，自然有意思多了。”

两人喝酒听音乐，过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对着覃沁耳语，覃沁带她了内里的包厢，祝笛澜看到凌顾宸和杨颜君的时候，心里翻涌不耐烦的疲累。

祝笛澜不再接她的话。荷官开始发牌，她并不是很想玩，问，“就我们三个吗？”

祝笛澜蹙起眉，她没心情跟杨颜君打嘴仗。她不声地抬看看边站着的人，覃沁没有跟她来这个房间，这会儿也不知去哪儿了。

“是呀，”杨颜君转向凌顾宸，“师妹总觉得边少了个人，你把人家的小男友到哪里去了？”

凌顾宸没理她，依旧看着祝笛澜，“她怎么样？”

祝笛澜里带着被克制的怒意，是他很熟悉的神情。她的因为他轻声

她的视线追随着那架飞机飞向蓝天，机翼划两虚幻的白线，机慢慢消失在天边，成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白。

杨颜君诱人的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下，“师妹看着气不太好啊，好妹自己跑欧洲享受人生去了，伤心了吧？”

“哟，那个小女国了？”杨颜君带着一如既往的风情媚态，“顾宸你真舍得啊？”

她带着微微的怒气站起来想往外走。

祝笛澜听见韩秋肃的名字，心里还是颤了一下。她不知杨颜君还能说什么来，反正她不想再听。

祝笛澜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她有后悔跟她呛声起来。她知杨颜君这个人本不会被什么话刺到生气，越跟她抬杠她越来劲，更能顺着别人的话扯一堆有的没的来。

覃沁依旧在努力哄她开心，祝笛澜倒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所谓，也就跟着覃沁到了金霖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