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上班的几个小时，有客人动手动脚，顾怜也懒的应付，能忍就不，忍不了也不赔笑脸，直接离开卡座。

“有病就抓治，少成天梦，顾太太的梦了几十年还在幻想。”顾怜站起来冷漠的对着李琴说。

其实顾怜最近一两年都很少去派所领她了，这几年李琴发病的时候神智越发的模糊，可清醒的时候也越发神智清楚，所以清醒过来，都会安静地乖乖自己走回家。

刚没走到卫生间的走廊拐角，就听见里面一声声的浪叫，顾怜觉得声音有耳熟，但也不好奇这闲事，走过拐角，发现原来是陈雨，抱着个男人在走廊外面都要被男人摸得漏来了，顾怜随便瞥了一，看着两人的样，觉都要当场演了，于是路过的时候，刻意咳嗽了一下，俩人没什么反应，顾怜也就没在，路过他们走卫生间。

洗过手来的时候，陈雨和那男人还在拐角亲的啧啧作响，顾怜把偏过快速路过，刚绕过拐角，就看见刘哲靠着走廊的墙在烟，看样怕是看见了。

顾怜关掉手机游戏，既然李琴清醒了，就没必要在这儿耗时间了。

顾怜任由她掐着，“呵，我喝的药还少？我要是你，我就当着顾平军的面儿去死！你看顾太太死了这么多年，他还念着，没准你死了，他也能想起来还有个婊记着他。”

离着下班还有一会儿，顾怜偷懒地坐在吧台喝酒，看见久不见的刘哲走过来坐下，随便侃了两句，看了表，差不多下班了，便起去趟卫生间。

顾怜突然就很想笑，生活有时候是真他妈，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容易，可边又有谁容易，有时候觉得李琴是个傻，可这傻遍地有。

派所的民警也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到后来的只是随意打个电话，这会儿打电话的民警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估计是个新人，顾怜看了一表，基本到了下班时间，于是开给电话那回了复。

“你怎么在这里，不上班吗，不赚钱吗。”李琴冷冷的说。

“小怜，顾先生今天也给我了玫瑰煎饼呢，好香。”

你说顾平军狠心吗？可他每次的诉求都只是要求李琴离开，不追究，不要求任何赔偿，会让家跟着到派所，等到李琴清醒或者顾怜过去，才会离开。

李琴发病时，就会跑到顾家门，连院都不，只是在门站着。

你说顾平军温柔吗？可他每次都会报警，警车呼啸过顾家那条小巷，整个小区的人都知有个疯婆娘缠着文质彬彬的顾先生。

顾怜听见这话，脚步一顿，知李琴还没清醒，于是什么都没说，坐在李琴旁边，等着李琴恢复正常。

顾怜一时有分不清，是自己太混，所以边都是混人，还是环境太混，而自己只是堕落。

顾怜想，下次去医院拿药的时候，要跟医生说李琴幻想症又严重了。

熟悉的开场白，从前几年李琴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开始，隔三差五顾怜就会接到这样的派所电话。

只是从混到清醒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顾怜走派所，在接待看见坐在那边安安静静的李琴，顾怜一时分不清李琴是清醒了还是发病中。

坐上租车的时候，顾怜暗骂一声，一天的好心情让李琴给搅和了。

？我这儿是临东派所，你母亲因为扰住宅现在在我们这儿，但你母亲好像神不太好，人家那家住也说不予追究，你过来领走吧。”

到了九海，心情低迷的顾怜碰见陈雨，也没装着附和两句，喊了句雨就回化妆间换衣服了。

顾怜并没有接话，只觉得李琴发疯的越来越严重了，顾平军闭门不见李琴不知多少年了。

李琴看到顾怜走过来，把手抬起来想要碰到顾怜，“小怜，你来啦。”

李琴上前抓着顾怜的胳膊，狠狠掐着，指甲陷里，“你他妈再说？你懂个？你才是有病，快去喝药。”

刘哲抬看见顾怜走过来，朝着顾怜，顾怜觉得有尴尬，便抬了下就迅速走过了。

一旁的李琴还在碎碎念着，“小怜，顾先生今天穿了藏蓝的衬衣呢。”

话说完，顾怜一把甩掉李琴，走派所。

“好的，我这就过去。”

走走廊前，顾怜回看了一刘哲，还是靠在那边烟，陈雨的浪叫还是充斥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