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庆计拿起床下的衣服，转去了浴室。

顾怜走过去，拿顾志手机，翻顾平军的电话。

顾怜听着顾志的话很想笑，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开场白，再说他从哪里看来闹了。

时庆计从浴室来，看见的就是顾怜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在那边摆手机。

大年三十晚上，整个临城被鞭炮声充斥着，大概是北方所以更在乎守岁吧，将近凌晨，外面还是闹声不绝于耳。

顾志喝的醉醺醺的，还没走到沙发就想坐，结果一坐到地上，手撑着客厅的矮桌。

顾怜抬看着晚里主持人情昂扬的说着除旧迎新的话，李琴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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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在等，等一场闹剧，每年的今天都会上演的闹剧。

李琴突然站起来，对着顾志吼，“你胡说什么，顾先生喜我的，他要我乖，要我生下小怜的。”

顾志看着旁边犯了病不清醒的女人，“顾平军从来没过你，你就是个婊，还指望顾平军能喜你女儿？不知被多少人过的婊。”

听见顾平军的名字，李琴像是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顾先生，顾先生过的还好吗？小志要乖，别惹顾先生生气，小怜也要乖，要乖，李琴也要乖，顾先生才会喜。”

李琴茫然的看着顾志，还一心想把顾志从地上扶起来，“为什么不能看，看呀，晚好看的呀。”

顾志一脚把门踢上，一把甩开边刚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抓他手臂的李琴，“哟，和你妈过年呢，闹啊。”

顾志把目光挪到晚上，“为什么？因为你把我妈死了呀，临了我妈都没看完那年的晚。”，顾志回看一顾怜再看回李琴，“凭什么我妈看不了的晚，过不了的年，你俩能过的这么闹？凭什么？凭什么我妈临死还想着顾平军，结果顾平军在我妈忌日还在家里吃年夜饭？”

“你到底还不，都说了没谁。”

“都说了没谁。”

时庆计还着的，下床，翘起的昂的站着，“你麻痹！”

顾怜没办法解释，但情绪来的太快的时庆计让顾怜觉到心累。

顾怜面无表情看着面前发疯，开始撕扯的两人，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逐渐安静，顾志昏睡在地上，李琴目光呆滞的坐在一旁看着晚。

顾志的电话没接，短信没回，估计又要发疯的，顾怜没空卫生间的人，拿起手机想看看李琴有没有动静。

顾志笑笑，任由李琴拽着他没动，“我不喜，我妈喜，以前大年三十晚上也守着看。”，顾志蒙着酒气的睛盯着李琴，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李姨，凭什么你想看就能年年看，我妈也想看，却看不了了呢。”

旁的李琴听到声音从沙发上弹起，一边指挥着顾怜，“哎呀小志来了，快拿饺来。”，一旁忙不迭的往门走。

“顾志是谁？”

“过来把你儿领回去。”话说完，没等那边回复就挂掉电话扔在顾志上。

旧式的铁质防盗门砰砰作响，伴随着脚踢打的声音。

顾志看着突然发疯的李琴，大笑声，“哈哈哈哈你个疯，你被顾平军骗了一辈，我妈到死顾平军都是把我妈捧在手心的，你们都对不起她！你个疯，我妈是你个婊能替代的吗，哈哈哈哈哈，你个疯哈哈哈哈哈，你个臭婊。”

刚打开门，顾志摇摇晃晃的从门外走来，一把把李琴推到在地上，顾怜冷看着门的两人，“把门关上。”，顾怜对着顾志喊着。

顾怜每次在时庆计租的那个房单元楼下路过的时候，想上去看看，又不知万一时庆计在家，开门之后应该说什么。

来了，顾怜一气，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

时庆计转摔上卧室门，穿过客厅，也不回的离开顾怜家。

顾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边的李琴看着无聊的晚。

顾怜看着手机微信发着呆，从时庆计那天摔门离开到现在，快两周时间，时庆计又像之前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电话。

“李姨，晚好看吗？”顾志两叉开坐在地上对着李琴说。

行，好，跟我的时候不敢接，是怕他听见吧，我刚离开就忙不迭的联系他，行行行，你顾怜。

顾怜听见这连续的摔门声，无奈的叹了气，又自嘲笑笑。

李琴忙不迭地过去想要扶起顾志，“好看的好看的，小志也喜看吗?”

顾怜听着顾志的话，这话颠来倒去的，顾志说过很多遍，可每次大年三十这会儿，顾志醉醺醺的跑来，睛通红颓废的样，还是惹的顾怜心惊，顾怜是很委屈，凭什么自己跟着自己的妈被骂，可顾志又何尝不委屈，好好的和睦家被小三拆开，妈妈被小三死。

顾怜没打算反驳他，也没打算陪他闹，没有用，这么多年了，顾怜试过顺着他逆着他，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呵，没谁就不能告诉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