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荼的话像是一把锈刀，又像是一剂解药。陌归不答，沉默地再喝了一手中的酒。他挣扎着起，蹒跚行到窗边。

接下来，然然会让陌陌先上缴欠下的一年的“公粮”，然后再跟他细算这笔“说谎抛下她”的帐。

“可是娘娘现了。”

然然：谁敢动我老公！！！妈！

不过，结果嘛，你们知，由于人设的限制，然然只能被反杀。

火没有烧起来。

手中柴薪被划燃，呲啦轻响。在沉沉黑夜和火光中，轻柔地跃。陌归斜倚着窗，再次坐了下去，鲜血早已淋淋漓漓地渲染了他下的地板。

他怔忡地抬，看向阁楼——烈火之中隐隐一个消瘦的影伫立。

“你这个……乌……”

三圈同心结，三生三世愿帝后从此结发同心。

“火吧。”

“对她，有憾……亦无憾。”

哈哈哈哈哈哈～猥琐地搓手。

啪嗒轻响，柴薪落地的敲击。黑的烟灰氤氲，中空纷扬的火星落地，像是断断续续掉下的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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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后荼唤他，声音里藏着欣，“你变了。”

“你变得更柔，更……只是，臣下亦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他顿了一顿，继而又：“可是比起以前的你，臣下更喜现在的你。”

良久，他看着窗外的熊熊烈火，笑起来。睛里像是端着两碗满满的，一不小心，便一些。

柴薪划过狭小的空间，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那短短的一瞬，他仿佛回到了大婚的那晚，两人脚上被系上红绳的时刻。

他微微闭了，四探的风，的像是仲夏的艳，又像是人的呼。

“哦？”陌归回，角眉梢布满柔的笑意，“变好还是变坏？”

原来这是骗人的啊……

陌归轻哂声，再度面向窗外，短暂沉默之后，将手里的酒抛给后荼。

不过，幸好——这是骗人的。

憾。可是……”

柴薪被扑灭了。

火光映天之下，暴雨如注。像是天空中下的万千利剑，泛着红光的幽灵之舞。乌沉沉的风，卷着红亮亮的雨。一阵急过一阵，像无数动的火球。骤雨隐去了一切声响，打杀，刀剑，甚至是木材燃烧之后炸裂的噼啪声。他好像是被锁在了雨幕之中，十面埋伏。

“陌归！！！”她泪咽如注，怒不可遏。

憾，是不能相伴到老；无憾，是已经有过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