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仙摆了摆手：“当初为了救

窗外暮渐，房间里熏着淡淡的檀香，四下静寂无声，仿佛能听见窗外落雪的声音。

圣祖564年元月，正是北陵最冷的时候。

沈瀚亭凝神瞧了她片刻，见她神情平静，睡着，这才放心地把外衣除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来到书房。

凉轩的院门响了，沈瀚亭推开院门走来，疾步走房间。他上还穿着戎装，满是雪，一寒气。轻关上门后，他先走到床边看了看云小鱼。

沈瀚亭一边换衣服，一边低声问：“小鱼怎么样？”

沈瀚亭忧虑，面沉似，却没有追问。他换好了衣服，对江上仙说：“来外面一起喝茶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英雄末路

南梦中一丝不忍：“这世上的事无非因果两字。我今日来的目的……”她微垂下，似不忍看他，但最终还是轻叹，“你和云小鱼的情缘已了，她欠你的情债已消，我今日来，就是来把你的记忆还给你。”

她起走到袁长志前，拉起他的手轻握住，忽然从她手中溢薄雾般的淡金光芒，越来越亮，光溢彩。

、悲愤还有不舍，这复杂的情混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仿佛要炸开了，可是他却默默地忍着。

沈瀚亭把随的剑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啪嗒”一声响，江上仙一下惊醒，坐直了起来，看见是沈瀚亭，他布满血丝的睛瞬间亮了：“你终于回来了。”

人生中的每个细节片段重新回到了袁长志的脑海中，如此清晰。从前在大宋的习武生活，莫名去了西陵，在西陵认识了小鱼，在西陵皇的岁月，还有小鱼甜的笑容以及大婚那日的生死誓言……

他对云小鱼烈的情回来得太迟，迟得让他痛彻心扉、追悔莫及。

这让南梦心中更加难过，她暗自叹了一声，满怀歉意：“只可惜我今天来，也并不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江上仙面微沉，顿了顿，答：“不太好。”

两人一起走到前厅，沈瀚亭沏了壶茶，给自己和江上仙各倒了一杯，说：“我这段时间一直不开，前两日才回到皇城，回来后又理朝中的事，没有时间照顾小鱼。我不放心别人，这段时间只好辛苦你了。”

袁长志苦笑一声：“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他无法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痛恨自己怎么就未曾给她半解释的机会就写了休书，痛恨自己忽视小鱼对自己多番舍生相救背后的情意，更痛恨自己为何没有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她！

他想起云小鱼活泼又贴的格，总是甜笑着痴痴看着自己的神，他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了：这些年来她一人漂在外，不知经历过多少痛苦和绝望，他却从未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过，一味地非黑即白。

北陵皇的凉轩内，云小鱼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自从去年十月她落古兰江被丁渔救起并送回北陵皇城至今，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她一直没有醒过来。

袁长志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瞪大双，在脑海中重温着一切。往昔越是清晰，他的心就越疼，像被撕裂开来，简直让他痛不生。

书房的案后坐着江上仙，他面疲惫，正用手撑着昏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