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东陵人，因患重疾被群真会胁迫才会叛国之事，情有可原。你现在随我回东陵，过往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北陵军的战俘纷纷中箭倒下，靠近江边的人

么多人，就把他们都遣散了。

他脸微变，攥着这两样东西问冯城：“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袁长志见他没有说谎，便问：“不错，我认得你。但你为何跑到这里偷偷观望？”

袁长志定睛一看，冯城手中的是一把匕首和一块玉佩，他心中猛地一动，伸手就拿了过来。那把匕首上雕了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鱼，而玉佩上刻着袁长志的名字-正是他的随玉佩。

冯城忙：“是北陵战俘中一个姑娘给属下的。今晨北陵战俘被押牢房时，她给了属下这两样东西，说曾是大将军的家眷，拜托我给大将军你。属下原本以为她是胡说，可是一看那玉佩上确实有大将军您的名字，她又说她叫云小鱼。属下当年服侍大将军时，隐约听您提过这个叫什么鱼的名字，属下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别耽误了大将军的事，便急忙把这两样东西给您拿来了。”

云小鱼收回一直望着袁长志的目光，沉声却清晰地说：“没有人迫我，当初是我自愿群真会的。”她圈微红，又：“……我也不后悔。”

袁长志瞬间中蹿起一团怒火，但他压了下去：“你不用担心你后这些人会把你怎么样，他们都活不过今日，你也不用害怕群真会追杀你，我自然会保你无虞。”

袁长志并没有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小鱼，神甚是复杂，他似有很多话想说，但嘴微动了动，最终却是说：“云小鱼，你来。”

云小鱼满泪，她看了看旁的苗十七和时青红，咬牙：“……不去。”这句话说完，她泪如雨下，她和袁长志之间此刻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但这三步却像三千里一样遥远。

他忽然调转，策奔回到三排弓箭手后，重新拨回面对江边，牙关咬，缓缓举起了手，他的手在空中竟然抖得止不住。终于，他嘶声怒吼：“传我的令……放箭！”

云小鱼哽咽：“我不能跟你走。”

袁长志奔到扶栏边向下望去，飞快地在那堆战俘中搜索，果然在人群中隐约看见一个较小的女影。

顷刻之间，东陵的弓箭手箭齐发，飞矢如蝗。

袁长志听得心中一震：“她现在哪里？”

袁长志似忍到了极限，他面铁青，中布满红丝，怒吼：“小鱼！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过不过来！”

袁长志到了城楼下，飞跨上，策疾驰到江边。他顺着江边一个一个战俘地看过去，等他走到云小鱼边时，勒停了下来。

冯城从怀中掏两样东西，双手举过说：“属下是来把这两件东西给大将军的。”

冯城往城楼下一指：“大概就在下面了。”

云小鱼听到有蹄声停在自己跟前，抬望去，赫然发现袁长志坐上，正望着自己。她心中一颤，抬看着他，却不语。

云小鱼没有动：“你让我去哪里？”

袁长志面变得苍白，他握着缰绳的手都微微抖了起来。他望着云小鱼的神从心痛到不解，从不解到震怒，又从震怒到愤恨。

他转就往城楼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