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托的假装生病。只是他没想到这牢城营的营认识自己，说他当初镇守阎州时对他们一家老小有救命之恩。季怀礼记不大清了，便推说他认错了人，那营持没有认错，却并没有纠缠。

十一月，群真会连续攻下三前锋要地，气势凶猛，朝廷收复的领地再度失陷。前方捷报连连，见推翻苍氏王朝指日可待，群真会上下士气大涨，一片凯歌。

那疼痛锥心刺骨，疼得他嘶声大吼，但他的心却在这撕心裂肺的痛苦中重生了：季怀礼已死，从此世上再无此人。

阮秋江见到向天雕命悬一线，当即昏倒在地，醒来后伏在他床榻边，痛哭不止。

向南霄看向向天雕，见他微微了。

圣祖561年二月，向天雕不顾江上仙的竭力反对，在丽与东魂拼死对阵。那场仗耗尽了他全的力，虽然获胜而归，但自此他彻底一病不起，连床都下不了了。

江上仙见向天雕半天说不话来，长叹一声对向南霄：“少当家，总舵主有话说，但他魂神已散，说不来。我有一味丹药能让他说话，但是吃完只怕就……”

圣祖560年十月，群真会在阎州、灵州、赵州、盘州等多地全线起事—这是东陵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民间起义。

陈天河接到书信后，日夜兼程，不停蹄地赶回军中，彼时向天雕已昏迷数日不醒，无论陈天河作何努力，也已经回天乏术，唯有摇叹：“总舵主天命尽矣！”随即百里加急将向天雕病危的书信给向南霄和阮秋江送了去。

五日后季怀礼被人救牢城营，安置在湖城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

那一日，众将把向天雕从战场上搀扶下来时，江上仙只看了一，便已心知向天雕已然油枯灯尽，他立即捎信给陈天河，请他速回。

“……江山危难之时，受天所托于败兵之际……然忠心耿耿却得如此下场！幼尚未满月，其状之惨不可复述，所受非人，实乃天理难容！血海仇，割刮骨其痛尤不能及。恨苍天已死，地狱无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怀礼绝笔。”

然而此时的千寨总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汹涌：去年八月向天雕患重病，回到千寨后休息不过半月又带兵去了赵州。

向天雕嘴动了动，站在一旁的向南霄立刻走上前来，红着眶：“父亲，儿在。你有什么话要代，儿听着。”

向天雕这时居然醒转过来，神迷离地向四周看，似在寻找什么，阮秋江握住他的手哭：“老爷，你是找霄儿么？”

———————

当晚他燃烛火，将自己刺了字的半边脸烧得血模糊、面目全非。

事情叙述到这里就停了，想必就在那晚他自毁容貌之后，提笔给那位挚友写下了这封信。

江上仙给向天雕用清送下一粒丹药，向天雕吞下后不一会儿，果然睁开了睛，对向南霄哑声：“霄儿。”向南霄急忙上前跪倒：“父亲。”

这期间江上仙一直寸步不离，日日为他治病调息，但向天雕的依然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向南霄听罢神情悲恸，似有犹豫，倒是阮秋江抹去泪，说：“给他吃吧，他定是有重要的话跟霄儿说，不让他说来，他去也去不安心。”

信里最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