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小鱼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已经浑透，全下下连半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回一看，于锦堂也没幸免，像个落汤一样坐在溪里。

云小鱼嘟囔：“谁叫你站不稳，还拉人家下。”

这时衣服烤好了，于锦堂把烤好的衣服取下来叠了叠，递给云小鱼，说：“所以你也不用再为难你自己，只要你别刻意

措，知她迷了路，走上前来说：“你可知咱们现在已经快山寨了，再往前走不仅有野兽还有山贼，你还走么？”

云小鱼正要生气，却见于锦堂扑哧一笑，接着哈哈笑声来，看上去很是开心。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抹去脸上的，淋淋地站起来，走到岸边，摇：“每次见面都像洗了个澡，看来下次见你得多备两衣服。”

云小鱼的脸更红了，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盖弥彰地哇哇大叫，而是真的悄悄抬看了看于锦堂。于锦堂似并没有抬看她，却笑了。

云小鱼坐在地上，缩在于锦堂的外衣里，抱着膝盖看他给自己烤衣服，忽然想起那年在栖仙阁和他一起共度的几日，她脸蓦地一红，赶把埋在了臂弯里。

云小鱼下意识地就去拉他，却被于锦堂忽然反手一把拽住，两人一起倒在了溪里。

忽听于锦堂在背后“啊哟”一声，云小鱼忙转，见他好似不小心踩着了一块松动的石，脚下一仰面朝天就往后栽去。

于锦堂一边翻动火上的衣服一边说：“想我可以看我，不用总不好意思。”

他把架在火上的衣服翻了一面，继续说：“后来我带兵去了灵州，在那里呆了一年多，接着去了赵州，在那里又呆了半年。那时听说沈瀚亭带着你上了战场，我很担心你，想留在赵州见你一面，可总舵主很快又把我调回了阎州。那段时间我在寨里呆了几日，走到哪里都是你的影，我再待不下去，正好褚先生要去北陵，我便跟他一起去了。这两年跟你分开的日里，我却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你答不答应，我现在都不在乎了。我会等你，只要我于锦堂还有气，如论何时你说你需要我、想见我，我都会去找你，陪在你边。”

他在地上生了堆火，把外衣脱了下来架在火上慢慢烤，然后递给云小鱼说：“你换上我的衣服，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烤烤。”

此时晚风轻柔，山月小，山间静谧无声，只有夜虫低声的鸣唱还有溪过的潺潺声。

云小鱼接过他的衣服走到石后面换了，然后走了来给了于锦堂。

云小鱼听他话语里有调侃她的意思，气得跺脚：“我走我的，不用你。”说完抬就又要走。

于锦堂：“我要不故意摔倒，只怕你要一直走，走到赵州去了。”

于锦堂见她伸着手指来又在地上画圈，对她说：“那天晚上你让我去给你买桂糖，我以为你想通了，我真的很兴。谁知你是为了遣开我，去找沈瀚亭拜他为师，还了天罡堂。你不知我当时有多生气，快气疯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我独自去了栖仙阁，因为我不想亲看着你搬走。我本想让你地煞堂，跟着我，人和人之间的情都是相来的，我想你待在我边，时日久了总会上我的。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