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中了积尸散的剧毒，江上仙看过，但也无能为力。我想请陈长老破例给她瞧一瞧，救她一命。”

于锦堂脸很差，语气听来却还平静无波：“那日在灵州四海客栈，我与沈左堂以及几位香主都见过她手上的字。现在正是举事的重要时期，若能拿到那图纸，群真会势必如虎添翼。帮里兄弟都知我找那图已久，只要陈长老救活她，我定有办法让她说图纸下落。”

于锦堂神大变，颤抖着声音说：“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陈长老，我一定让他治好你！”说完他抱起她，疾步往外奔去。

“她命在旦夕，怕就是这两日了。还请陈长老……”沈瀚亭的话还未说完，陈天河打断：“沈左堂，你沉着稳重，我从未见你求过人，今日你能开，想必这个朋友对你非常重要。但我有话在先，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陈天河沉声：“我早已说过，这天下只有两个人的命我会救，一是总舵主，二是少当家。其他人的命，我不救。”

忽然“砰”的一声响，竟然是房门被于锦堂一脚踹塌在地，厚重的门板拍在地上，房间里尘土飞扬。于锦堂现在门，他扇开空中的飞尘，一看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云小鱼。

“小鱼！把门打开！我是于锦堂！”

地想：“差为什么还需要我开门呢，他难不会自己飘来么？”

长寿堂上众人还在谈天说地，沈瀚亭却一直沉默不语。忽然他起走到陈天河边坐了下来，低声：“陈长老，我有一事相求，此事甚是急，还望陈长老能答应。”

他一个箭步奔到床边扶起云小鱼，地把她搂在怀里，颤声：“小鱼，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他声音抖得几乎不像他了，云小鱼在他怀里，到他浑亦在发抖。

沈瀚亭还未答话，忽听一人说：“此话不假。”却是于锦堂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来，站在旁边听见了。

云小鱼浑一抖，登时醒了。

她的意识重新变得清晰起来，被门外焦虑的声音吵得嗡嗡地响。刚才那飘渺虚幻的觉一下烟消云散，她缓缓睁开，又看见了养心斋灰蒙蒙的屋和床昏暗的烛光。

云小鱼吃力地抬起手，手指轻放在他上，让他不必再说，哑声：“……没想到临走前……见到的是你……”

陈天河神微动，他目视沈瀚亭，沉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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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清晰地听见门外于锦堂在急迫地叫她的名字。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声，想起，却浑无力，无法动弹。

陈天河一时不语，他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几，端着茶碗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

于锦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中全是怜惜和心痛：“你受苦了，是我回来晚了！我一接到江上仙的信就往回赶，可是在半路上遇上了官军……”

沈瀚亭双拳握，连关节都攥白了。他沉思了下，说：“我这位朋友落难之时，手臂上被人染字，说谁能治好她便可得到四海万神图的下落。我曾多方打探，可确认留字之人手中多半确实握有图纸的下落。四海万神图失踪多年，现在有了这条线索，还望陈长老加以考虑。”

陈天河见沈瀚亭神凝重，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