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能让沈左堂忧心，我还真有些好奇。”

沈瀚亭听了，轻笑：“你听来像个江湖术士。”

正与向南霄说话。堂外光灿烂，堂内沈瀚亭却满面愁云，看上去忧心忡忡。

“青衣还是个孩，吵闹了些，却说不上是麻烦。”

沈瀚亭不语，起走到门，看着院中郁郁葱葱地青松，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向南霄：“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办法总比困难多。但现在却觉得有些事并非尽力便可成事，也拿不准究竟怎么才算是对的。”

向南霄似并不意外：“这一类事，你只消问问自己若重来一次你会如何，若依然义无反顾，那便是答案了。”

这时丁渔从外面走了来，对向南霄和沈瀚亭行礼：“少当家，沈大哥！陈长老、褚先生还有于大哥，他们三个刚才一块回来了！”

向南霄见他叹气，心中明了，又问：“那这件事是否急迫？”

陈天河和褚兰舟正在堂上说话，打老远见

沈瀚亭未答，却轻叹了一声。

沈瀚亭没有答话。

“你这个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

长寿堂上，有两人正在品茶叙话，左手边的人看着约莫五十岁，他年纪虽已不轻，但却气宇轩昂，神飒，整个人骨仙风，浑透着一超凡脱俗之气，此人正是陈天河。

向南霄笑：“我原本想说你若不急，便不要勉，有时候多等等多看看，倒是会豁然开朗。但现在你说很急，那就要换个方法了。”

沈瀚亭忍不住问：“如果我说是个男的呢？”

向南霄摆了摆手：“我知这事勉不来，只是你要想好了怎么跟青衣说，不然她怕是要缠你一辈。”

“什么方法？”

向南霄的话正说到一半，发现沈瀚亭心神不宁，便停了下来。他瞧了沈瀚亭半晌，沈瀚亭竟没注意到他已经不说了，向南霄故意清了清嗓，沈瀚亭才回过神来。

沈瀚亭面一喜，向南霄也笑：“走，去看看。”两人和丁渔一起向堂外走去。

向南霄放下手中的茶碗，问：“最近你似乎一直有心事，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神不守舍过，应该不是因为帮里的事吧？”

“那么可是因为青衣顽，给你惹麻烦了？”

“嗯。”

“我先问你，此事关乎你自己还是关乎别人？”

沈瀚亭嘴角一丝苦笑：“不是帮中的事。”

向南霄叹：“但那丫可不这么想，我看她对你用情颇。”

沈瀚亭沉默半晌，说：“是个女人。”

向南霄也起走到沈瀚亭侧，说：“那你想到解决办法没有？”

“我当青衣是妹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向南霄瞧了沈瀚亭一：“要是个男的，那还有什么可愁的？男汉大丈夫，天塌下来有地接着，你愁就能帮得了他么？我刚才不过故意试探你罢了。”

“江湖术士有时确实能解决朝堂军师解决不了的问题。”

沈瀚亭微微一怔，摇轻笑不语。

“……关乎我的一个朋友。”

“所以你对青衣并无男女之情？”

右手边那人则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羽扇纶巾，气质儒雅，说话不急不缓，神态甚是悠然自在，他便是群真会的右护法-褚兰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