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明望着云小鱼沉睡的面庞，忍心痛，从怀中取一只染的竹签笔，拉开云小鱼的衣袖，在她雪白的小臂上染下几个字：“治愈此女者可知四海万神图下落。”

方德恩拱手：“那在下先去准备，二位稍坐。”

方德恩：“好，即刻城便即刻城，但咱们也要稍微准备下，半个时辰后就走。”

李仕明愣在云小鱼边，不知所措。

“我只是说，有些事如果志在必得、不容失败，让对方害怕会更有效。”

“可以。另外府上可有女给她换衣服？”

“你不认得我了么？”

房间里只剩下李仕明和云小鱼，云小鱼睡得很安静，连呼声都听不见。

方德恩神为难：“镖局里没有女人，全是男人。”

李仕明接过来看了一遍，说：“好。不过我也要加一条，如果她因病了意外，要原封不动把人再给我送回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着。”

“那你去轿行租轿来，再雇四个轿夫，一路抬去。”

“就是要半夜城。”

“即刻？”王顺面惊讶之，瞧着李仕明，“现在可是半夜。”

王顺：“好！”

萧无伤不用他说完，已经默然转走房间，带上了门。

纸砚，写了一纸文书，递给李仕明。

“你是说，他们可能不照契约来？”

李仕明问：“怎么讲？”

“不，即刻启程。”

云小鱼缓缓睁开，光迷，半天才看见李仕明，神却很迷茫：“你……是谁？”

“……可是现在轿行都关了，租不到轿了。”

方德恩拿起银票一看，脸诧异，他把银票给了王顺：“赶叫人去对面轿行租好轿来。”王顺接过银票，看见上面的数字，多得令人咋，不再多说走门去。

李仕明从怀中掏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拿着这张银票去。”

云小鱼怔怔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想不起来，她茫然地瞧着李仕明，片刻之后，好似非常困倦，合上双又睡了过去。

李仕明先是不语，片刻叹：“不错，你说得有理。”

李仕明听罢神悲痛，忽对萧无伤说：“有些话我想对她说，可否请萧大人暂时在外等候，我……”

萧无伤见此情景，叹了气：“这才是这药最伤人的地方，它会慢慢侵蚀人的神志，中毒的人会记忆全失，最后神志不清，甚至狂大发，然后……”他没有说完，但也无须说完。

这时一边的云小鱼忽然痛苦地□□了一声，李仕明忙起走过去，扶起她问：“小鱼，你哪里不舒服？”

王顺抄了一式两份，和李仕明分别了手印，留给了李仕明一份，自留一份，然后说：“那这镖咱们就接了，明日一早启程。”

萧无伤听到这里，站在一旁淡笑了笑，却没说话。

“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我比不上李大人，但行走江湖我比李大人懂得多些。在江湖上要解决事，有时候刀比笔杆好使。”

他反复描了多遍，写完后收起笔，把云小鱼的衣袖拉了下来盖好，将云小鱼抱在怀里，轻声：“你一定得活着，只

方德恩走房间，听方德恩走远后，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萧无伤这时说：“李大人还是太斯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