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是我。”

她忽然失声痛哭，哭得忘了自己，哭得昏了过去。

连日来，官府挨家挨地搜查他们的下落，不到三日的时间里，张员外家就被搜查了两次。

她惊恐地睁大了睛。

忽然，她看见自己置于一个偏殿的屏风后，有人走了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张得上要膛……

那姑娘里像浮起一层薄雾，她从被里伸一只手，握住张巧云的手，哑声：“巧云，我想起我的名字了……我叫云小鱼。”

……

临行前两天，张巧云要给云小鱼带些银，但云小鱼婉言谢绝了。她托人去典当行当了一只金簪，换了些碎银还有好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

云小鱼没有回答，却两手平措前，屈膝低，竟是给这位同岁的妹行了个大礼，把张巧云吓了一，连忙扶起她说：“你这是什么，要折煞我了！”

云小鱼：“如果不是员外爷和你，我绝活不到今天。这些日你们对我的细心照拂，我一直心怀激。他日我若能侥幸活命，一定回来看你和员外爷。”

“……我是西陵国的昱炀公主，西陵的军队刚刚攻破犒族皇城的城门，王爷和世上就要撤走了……”

“云姑娘，你快吃，这些都是给你炒的。”

张巧云听得圈一红：“你定会没事的。”

就像张员外说的，平城县衙在各个村的村村外，都张贴了缉拿反贼的告示。这些告示上要缉拿的不光有冯暮，还有另外三名在逃的宗门门人。

张巧云自然是万般不舍，但她也知此番不能再不让人家走了，她叫人收拾了云小鱼的行李，给她拿了两新衣，等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依依不舍地对云小鱼说：“小鱼，我爹说你们这次去找的那个陈天河是个奇人，他定能医好你的病。等你好了你再回来找我，好吗？”

这些话钻她的脑海，躲不开逃不掉，每一句都像刀扎在她的心上，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温柔的声音是谁。

方德恩见形势不好，就跟张员外提启程上路。方德恩本想的是带上冯暮，让他乔装成镖师混县城。但冯暮左思右想觉得此法甚是冒险，一旦被官府发现还会连累方德恩。张员外也觉得此时官方抓人的风声正，倒不如让他避过这段时间再走更好。

“……我们成婚吧。”

面像闪电般在她脑海中划过，而那些声音，就仿佛有人在耳畔低语一般的清晰：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座异族的皇城：溃然崩塌的正门外，女和仆人哭嚷喊叫着像蚁群一样奔涌来。这些人的后面是撞门而的军队，他们骑在上，像追赶兽群一样地把人都赶向内院来。

“别去，外面都是西陵的军队呀！”

方德恩见两人持，便不再多说。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不你去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当初云小鱼在张员外家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上，边是张巧云。见她醒来，张巧云喜地拉住她的手：“你醒了！你刚才在地里忽然像丢了魂，吓得我！他们把你从地里抱来之后，你又大哭不止。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把你折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