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起兵征

四日前。

杨玄怔了怔，既觉得有些理，又觉得有些牵，只好：“无论如何，既已兵，听国师大人的意思是要保袁都侯。过几日如果兵符真的下来了，我也要带步军城了。”

杨玄：“记得，那时我也曾上书，说犒鴱两族扰边地百姓，是对西陵的试探，如果我们退让

其实早在多日前，袁长志就曾正式上书给西砚，请求兵。他直面西砚，清楚地表达了他的意思：“如今练已经颇有成效，但只养在家里，是练不好兵来的。若想带骁勇善战的队伍，必须上战场打仗。现在正是讨伐犒族的好时机，还请大人给我兵权，带领众将，平定边地！”

孟昭先：“圣祖546年，族和鴱族扰我边地百姓，抢粮圈地，霸占民女。当时谷都侯和杨都侯就曾一起请旨，建议兵镇压、讨伐两族。谷都侯在上书中说，犒鴱两族刚刚统一南原不久，消耗的元气尚未恢复，若当时趁机镇压他们，获胜的机会极大。”

袁长志从旁拿起一碗烈酒，举前，朗声：“我袁长志在此立誓，此去誓灭犒族贼首，在场各位，均可为证。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如违此誓，甘当枭首！”言毕，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英武堂上，烛火憧憧，灯影残残，袁长志手腰间长剑沉声：“诸位，自古以来，朝廷重文轻武，虽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百姓不受贫苦，但边地屡受异族扰，实则隐患重重。我西陵南连草原，北尽临河，大好河山却任由蛮夷肆意侵犯践踏。此时正是讨伐族的大好时机，但朝廷却迟迟不肯放我兵权。我一日后兵征讨蛮夷，此番兵，未得朝廷旨意，愿意跟我走的，我袁某人铭记于心，不愿意的，我绝不记仇。战胜了功劳均分，战败了我一人领罪。”

在座众将被袁长志的一席话说得心暗涌，面各异。孟昭先站起，举起酒碗说：“袁都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长志长立于窗前，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要率兵城，征讨犒族。

袁长志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这日傍晚，他将孟昭先、薛长、杨玄、褚云飞以及募兵期间由他亲手提起来的几个将领召集到了一起。

这样一拖又是十几日，而朝廷丝毫没有兵的意思。

袁长志如此迫切兵的背后，自然有救云小鱼的原因在其中，但他对西砚所说的这些话却也确实是不错，养兵不练、练兵不用都是不可取的。

李仕明了，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但西砚在此事上却显得甚是犹豫，迟迟不肯松给袁长志兵权。

说到这里，孟昭先转问杨玄：“杨都侯，谷都侯当时这话，你可还记得？”

袁长志伸手请：“晚侯公但说无妨。”

他目光冷扫英武堂，继续：“时近一年，在座诸位心忧国力，志安社稷；助我募集兵，演兵练，披星月，鞠躬尽瘁。如今我西陵也是铁骑成群，若举国齐心，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之前，他派探查云小鱼下落的探也回来了，还带回了相当详细的路线图和犒族的营地信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