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问题的？那山中可有野兔、瓜果取用？”

“其实五蛮溪之战后，追随谷都侯的人，活下来的并不止我们两个。另外我们也探听到，回到皇城后，但凡有良心的，也都不了。这些人如今大分都跟着我。”

李仕明问：“南原有人可招？”

被草原牧民救了之后，孟昭先和薛长休养了一段时间，然后回到了皇城，那时的军藏污纳垢，已经不能呆了。两人听说了时寅虎在朝廷的说辞，愤慨非常：谷泰到死都在维护自己的兵士，而时寅虎却对熠王声称他是畏罪自杀，临了还要让谷泰落个骂名。

孟昭先：“我十几岁就追随谷都侯，当朝军里，我说辈分排第二，没人敢说排第一。这些人只要都是当年那些人，他们翘下，我就知他们要放什么。”

“这些人有多少？”

王二听到这里，不禁问：“既然只有你们，那到底是吃了什么，才撑过了十几日？”

“好！”李仕明长而起，喜：“孟先生，今日遇见你可真乃天助我也！”说完对孟昭先施一礼，“孟先生，我前日给国师大人上书推行军队改制，第一是要设立督军府，打破自古武官不可过五品的桎梏，第二就是要在全国募兵，为西陵建一支良队伍，平定边地。如今国师大人已经同意募兵，而设立督军府之事，我也有八成把握。我和长志如今急需像先生这样的人来协助，先生经百战、久经沙场，挑选训练兵再没有人比先生更合适。不知先生可否愿意重新回朝，助我一臂之力？”

听到这里，李仕明心想：“当年孙有假传圣旨，闹了一片混。谷泰多半也是因为受了伤，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了孟昭先，才冻死在了莲山中。但即便没有孙有那一，最后众人弹尽粮绝，以谷泰的格，他多半很难舍下众人自己先走，最后怕也是不能活着走莲山。在死亡面前，人是经不起考验的。到最后即使谷泰一人反对，那些士兵会什么也很难讲。”

孟昭先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当时在莲山，一路上看见的断臂残肢，还有如被野兽啃过般的牙齿印，心中倍哀凉：那些被啃的是谁，吃人的又是谁？

李仕明暗忖：“人数是少了。但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来的老兵，有实战经验，稍加训练，就可以带新兵。”他又问：“如今留在朝廷的这些人，孟先生怎么看，是否全都不能用得？”

“那倒也不尽是。这些人我绝大分都认识，他们当中有那么几个还是颇有才的。只不过迫于一些无奈，不得不留下来罢了。”

王二问完，见李仕明神复杂，沉默不语，正觉奇怪，忽然一个念像闪电一般劈中了他，直劈得他转向，胃中翻，喃喃：“我的老天爷，阿弥陀佛。”

“现在大概一千来人吧。”

孟昭先神中一丝难掩的悲凉之：“没有，那山中草木不生，没有活。只有我们。”

孟昭先说完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继而叹：“我和长决定留在南原，不再回皇城了。一来是因为皇城已没有我二人的容之地，时寅虎若知我们活着，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二来是因为我们要为谷都侯报仇，只能韬光养晦，在南原招兵买。”

“这么多人，先生都尽数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