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志：“你说的不错，那日在禤旸围场我潜国师大人的营帐，原本是想找上赢山的地图，结果在国师大人的案台上看见了一副手绘小画。那副小画画得肯定不是什么中嫔妃，而是一个额上刺有梅的年轻女。我当时也颇为奇怪，心想这西陵国师为何在案台上摆着一张女人的小画。”

李仕明笃定：“那女鬼之事，绝对不假。”

“他很有胆

李仕明：“这西陵国确实有很多怪异。就说小鱼提到的这两张画像，如今我倒是觉得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额刺有梅的女鬼，多半才是犒族人真正要找的人。娮妃只不过是那女鬼附的一个罢了。”

茶代酒，对饮了几碗，忽然想起云小鱼的信，便从怀中掏了来，递给李仕明：“当日在禤乹围场，趁熠王带军狩猎之际，有犒族人潜营地，小鱼险些事。她将经过写了下来给我，李兄，你可认得小鱼写的是什么？”

袁长志：“除夕之前，咱们三人在我那里相聚，你们跟我讲了赢山脚下的怪事，提到饿鬼村寺院中的女鬼，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实话说，我本不信怪力神之说，但如此看来，像是真的了。”

“好在只是中了迷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翌日，李仕明就将改制奏书先呈给了上元卿院。西陵国对上朝的文官和武官的官衔均有不同要求，他官衔不够，不能参加早朝。因此只能先将奏书提至自己所在的上元卿院，由上下两院共同协商后，再在次日朝会上呈报给国师。

李仕明也：“在没有更多线索之前，仅凭这些也猜不个所以然。以后再说吧。”

两人沉思半天，均都不得要领。袁长志最后：“我是想不来了。”

夜已经了，袁长志于是跟李仕明告辞，离开了上元卿院。

潘礼等公孙长明看完，问：“公孙大人，你如何看？”

执上元卿院的上元卿姓潘名礼，位权重，官居正二品，也是芸贵妃的父亲。他接到李仕明的奏书后，因为改制涉及到武院，于是当日就乘轿赶到下元卿公孙长明的府上，将李仕明的奏书给了公孙长明。

他起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国师大人曾下令全国通缉一名女，你在禤旸围场时也应该在丛林中听那两个侍卫说过：被通缉的女是个中嫔妃—也就是娮妃了，但当时娮妃多半已死，也就是说，国师大人想找的，实际也是那个借娮妃尸还魂的女鬼。这就不难解释，为何咱们看到的通缉令上都是娮妃的画像。”

“我知他，听说在殿试上与国师大人手谈，只输了半。”

他将内容给袁长志说了一遍，袁长志也颇为诧异。

李仕明不动声地问：“小鱼现在如何了？”

“是。”

公孙长明：“这李仕明可是今年的一甲名？”

李仕明这才接过那张纸，乍一看，不禁心中暗笑：“不会写繁字，简字我也是大概猜得的，何必自己瞎编着写。”他将云小鱼满篇繁简混合的自造文字快速读了一遍，看完，面上却疑惑的神。

李仕明沉声：“……可是这些人为何全都在找一个女鬼呢？”

袁长志叹：“我对鬼神之事本来就一知半解，此时我倒不知该如何判断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