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这些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打中历练来了一奇特的嗅觉，就闻钱好使，只要往生意场中一站，他看见的东西都跟别人不一样，人家看见的是吃什么卖什么，他看见的呢？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上下游的一条全产业链。

就是可怜了熠王和太后这些不明底细的皇亲国戚，直到现在，太后老太太还以为民间小白菜贵得要死，老百姓都吃不起。

跟云小鱼不一样，王二一开始就知自己这份差事是李仕明争取来的。即使不是他后来听说了李仕明殿试上那一跪，他也能猜到御膳房这个地方，没背景，任谁都断不可能这么顺利来当差，况且给他的还是采购材油这么大的差事。

王二笑：“御膳房消息灵通，不来什么人，是人就总得吃饭嘛。”

云小鱼抿嘴一笑：“这倒是。”

王二听完却毫不意外，反而笑：“我早看来啦。”

俗话说得好：闻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别看王二读书认字差了，但要说经营生意、倒买倒卖，他脑袋可灵光极了，天生是块买卖的材料。

答案是不了。

云小鱼从王二那里回来后，心情舒畅多了，多日以来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又过了几日，熠王果然不太常来了。再到后来，脆见不到他的人影。

所以王二一御膳房，就觉来这有多。

云小鱼喜：“真的么？我怎么完全没听说？”

“这熠王好，我也早听说了。不过云姑娘，你既然说到这儿，我还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云小鱼脸一红，却笑了。

派大臣监督也没用，这样一个密不透风的链条，每个人都是上面一个环节，每个人都想赚钱，每个人都知其他人，自己也

芸贵妃开始愁眉不展，想是已经知了新来人之事。云小鱼正相反，乐得冒泡，梦里都快笑了声，她心中暗喜：“云小鱼啊云小鱼，你命还真好，想什么来什么。”

熠王是个甩手的掌柜，西砚则日理万机，光是国家的事就已经忙得他焦烂额，哪里有时间每天坐在御膳房对细账，也不可能去民间的菜市场一一查看每样菜的市价。

有人说怎么没人到君王那里去？这么黑，熠王和国师怎么就不？

王二问起为何忽然去了云溪殿，云小鱼把过程一说，说到自己心里想法时，她迟疑了下，直言：“我跟你说心里话，你不要跟别人说。我……我喜长志。”

“对，但我绝对不能嫁给他。”

云小鱼问：“是什么好消息？”

—————

王二：“前几日，皇后的小侄女儿，听说是个沉鱼落雁的人，熠王一就看上了，现在给那小女安排了住，还叫我们御膳房单独给开小灶。接下来估计就要赏赐封衔了，到时候别说你了，估计那个芸贵妃也快失了。”

就单说买菜的价和报到御侍司的账面价格，这中间专给皇供货的商贩赚一层回扣，买菜的人员又赚一层，最后到了御侍司报账，主账簿的簿司再赚一笔，这前前后后，那就是几十倍的暴利。

贵妃娘娘，我来给贵妃娘娘拿些茶。……王二，我今天来，最重要的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王二：“我来猜猜，听你方才说的，你怕熠王行要你妃是不是？”